池脩之抽抽嘴角,這亂的:“現在怎麼說?”
“太子妃先禁足唄,太子先養傷。下邊兒怎麼辦,得看聖人怎麼說,也得看太子妃怎麼分辯。”
池脩之遞了杯茶水給郭靖,這位仁兄說得口沫橫飛,得口幹了。郭靖牛飲一大盞茶,一抹嘴巴:“聖人最近心情就不好,你也當心著點兒。”
“放心,我省得。”回去跟老婆八卦,再找師母打聽□去。池脩之估計不是什麼大事兒,才新婚呢,這結了又離的,誰都受不住。
銷假回來的第一天就在聽了兩個大八卦中過去了,池脩之應該感謝蕭令媛的,她好麵子,死活沒肯說出她老公比較欣賞鄭琰,不然這八卦就更勁爆了!
下午皇帝的精神更不好了,池脩之知道了八卦,越發小心,也不敢顯擺秀恩愛了,一張臉板得死緊,終於捱到了下班。回到家裏,鄭琰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很香的雞湯,是按照記憶裏的紅樓食譜做的,帶著荷葉清香的湯,池脩之連喝了兩碗。
鄭琰這一天忙上忙下的,過得很充實,池脩之的家當很少,早就處理好了,她需要收拾的是自己的陪嫁。清點,看冊子,安排人手,估計還要再過小半個月才能徹底弄完。還想著慶林長公主幫忙準備婚禮,還借了奴婢,奴婢還了,還要給點兒回禮才行。
看池脩之吃得香,鄭琰一抿嘴:“慢點兒,盡夠的,我又不跟你搶,跟三天沒吃飯似的——午飯吃著還行?”
池脩之擦擦嘴巴:“很好!就是遇上郭靖了,隻好讓一讓他,被吃了好幾塊排骨!”
鄭琰捂住嘴巴。
“幾塊排骨換了兩件大新聞來。”
“哦?”鄭琰開始覺得,自己的消息似乎不太靈通啊!以前在娘家,人口又多、交際也多,還有鄭德謙這個八卦電台,現在好像隻有自己和池脩之了?太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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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安儀公主打了駙馬,兩人分居了。”
“哦。”蕭家女兒這樣算是正常的。
“二、太子妃把太子給打了。”
“哈?”
“太子妃把太子的侍婢給賣了,太子過了幾個月才發現,最後兩人打了起來。太子臉被抓了,太子妃……我估計沒事兒,郭靖說頭發散了,我看呐,太子不至於動手打女人,他那個人,有點兒迂。”
“那我明天去師母那裏打聽打聽?”
“我也是這樣想的。”
兩人吃完飯,回到房裏,池脩之揉揉眼睛:“這些是你弄的麼?”
鄭琰很快樂地點頭:“這樣是不是涼快很多?”她弄了個白瓷的大淺盆,放上水,養上魚,擱屋裏養著。而且據說這樣對風水還好。鄭琰對風水的研究不太深,但是,作為名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是必須的,這其中就包含著一定的風水知識,顧益純恰是個名士,鄭琰當他的學生好多年,倒也學了一些。
池脩之伸手刮了妻子鼻子一下:“就你會調弄。”
“那是,對了,熙山那處賜莊裏還有冰窖,這裏也有,就是比那一處小些。可惜以前積的都用得差不多了,今年要提早作準備才好。我翻出一些,給送進京裏了,”給池外婆,“老人家上了年紀,不能直接用著,在屋裏略放一些,晚上也睡得安生。”
“嶽父和先生那裏雖然不缺這些,多關心一下嘛,今天看到嶽父,精神倒是很不錯,還瞪了我好幾眼。別拘著什麼新婚的規矩了,我不在家,你一個人也孤單,回去看看嶽母。過兩天休沐了,咱們回去蹭飯吃。”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夫妻相處,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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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第二天跑到慶林長公主那裏,慶林長公主不在家,隻有顧益純個家庭主夫帶著倆孩子。顧益純已經跟鄭靖業說好了,他精力不如以前了,自己還有兩個兒子,也怕管得少了,在公主媽的影響下不太和諧。鄭靖業倒是很理解,沒有拿自家師兄當苦力使的,讓孫子們揮淚拜別老師,顧益純就跟兩個小貨杠上了。
聽說鄭琰來了,顧寧歡喜得快要哭了:“阿姐來了!”救星啊!他快被他爹折磨瘋了。
要說慶林長公主那是真疼孩子,好不容易才嫁了出去,好不容易才生了兒子,不疼他們疼誰啊?顧益純且要退後三百米。顧寧顧寬不是壞孩子,但嚴父與慈母一比較,他還是更喜歡親娘。
可惜他娘被他舅拎到宮裏幹起了居委會大媽的工作,這讓顧寧最近過得頗有點生不如死。
鄭琰見慶林長公主不在,心說這事兒有點大,一般勸和,尤其是這樣有身份的勸和,哪能跟一般人家似的,跑上個十遍八遍的呢?其實都是明白人,一說就能通的。這來回跑的,不太對勁啊!
斂下心思,鄭琰想,等會兒得回趟娘家了。揚揚手裏瓶子:“我給先生送酒來了。”顧益純很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