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疑團在言修的心中盤旋著,隻等著最後揭秘了。
就在言昭華心中恨恨,讓龔如泉那個罪魁禍首給逃掉了,要不然,隻要把他擒回來,那麼龔姨娘和言昭寧就脫不開幹係了。
而一旁的龔姨娘和言昭寧心中更是緊張,女眷不方便出麵,她們就在門窗後觀望,龔姨娘的眼睛掃過那些被抓回來的賊人後,和言昭寧對視一眼,交換了個神色,全都鬆了口氣,言昭寧的焦慮越來越重,冷汗已經出的沒什麼感覺了,然後一驚風,就覺得渾身涼的發抖,她真是沒料到,言昭華的運道居然旺成這個樣子,都被龔如泉抓走了,她居然還能平安回來,不僅聲名絲毫無損,還搭上了大長公主這艘大船,由大長公主給她正名,就是再大的汙水也潑不髒她呀!
她原本是想著,借此事把言昭華的名聲弄臭,這樣言家就隻有她一個名聲好好的嫡女,將來有什麼封賞,就隻能緊著她了,言修也不會對一個名聲受了損的女兒上心,所以當龔如泉找上她說這個計劃的時候,她想也沒想就同意了,本來計劃的好好的,天時地利人和,專門挑在言昭華施粥施藥的地方,那裏災民頻出,就是出了什麼事,也可以嫁禍到那些災民的頭上,到時候官府和言修就是遷怒,也隻會遷怒那些災民,不會想到其他,但如今這些人被抓了回來,還不知道會供出什麼話來呢。
這個時候言昭寧簡直後悔的想撞牆了,她咋呢麼就那麼想不開,聽從了龔如泉這要命的計劃呢?要是被父親知道,是她串謀外人想害言昭華的話,那她今後還有什麼出路啊。一失足成千古恨,言昭寧簡直想咬死身旁這個不把她帶好,卻成天帶她往陰溝裏趟的龔氏,姨娘就是姨娘,就算給了她誥命的身份,她也上不了台麵,做不成大事!
龔姨娘當然不知道言昭寧此時此刻的腹誹,還隻當言昭寧膽子小,要是知道言昭寧此刻對她的評價,估計得氣得吐血才怪。
堰伯進來給言修回話,說道:“侯爺,怎麼問他們都說不知道是誰幕後主使,他們隻認銀子不認人,那個主犯叫二爺,隻是給他們銀子,他們隻認識他的臉,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堰伯的話讓屏風後的言昭華和言昭寧都聽見了,言昭華心中冷笑,言昭寧卻是暗自鬆了口氣,正好被言昭華看到,趕忙又退縮到後麵去了。
言修沉吟:“繼續問!總能問出蛛絲馬跡來的。敢對我長寧候府下手,難道我還要留他們不成?就是用鐵鉗把牙齒都撬了,也給我問出點名堂來!”
堰伯知道自家侯爺這是動了真怒,領命過後,趕忙出去繼續問話了。可沒過一會兒,堰伯就又過來了,對言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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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外麵又有大長公主府的人將主犯給送了過來。”
隨著堰伯這一聲話傳出,隻見拱門那頭果真被兩個侍衛拖著一具像是屍體般的人進來了,丟在了院子中央。
言昭華湊近窗牑,想看的清楚一些,與此同時,龔姨娘和言昭寧的心也懸了起來,言昭寧終於忍不住雙腿發軟,跌坐到了椅子上,龔姨娘則探頭往窗外看去,因為那人倒在台階下,又是背對著屋子的,所以大家都看不到他的臉。
言修讓堰伯過去把人翻了過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帶著血痕的臉,那血痕周圍的肉都有些翻了出來,可龔如泉那張臉無論怎麼樣都是不會變的。
龔姨娘第一個叫了出來,走出屏風,就跨出門檻對外撲了過去:
“泉兒!哪個殺千刀的把你傷成這樣啊!”
言昭華看著龔姨娘,心中有點訝異龔姨娘對龔如泉的感情,這個節骨眼兒上,明顯龔如泉攤上大事了,可龔姨娘不僅沒有避諱,居然想都沒想就衝了出去,不得不說,她這個姐姐做的也是到位了。
言修也是驚訝,對堰伯說道:“怎麼會是他?你確定沒抓錯人?”
言昭華也從後麵走出來,對言修說道:“確定沒抓錯,他臉上疤,就是我頭上的金簪劃的。”
言修看著言昭華,小聲問道:“你早知道是他?”
言昭華點點頭,言修將前後事情全都理順了一遍之後,終於理清楚了頭緒,言昭華看他明白過來,指了指院中,對言修說道:
“這些事兒一會兒女兒詳稟,現在先處理吧。”
言修經由言昭華提醒,也回過了神,思慮片刻後,才對堰伯說道:
“派人去國公府,把國公請來,就說龔姨娘犯了事,要他來決斷。”
龔姨娘是國公的姨娘,縱然這件事是龔如泉所為,但言修總要給國公一個麵子,就算要處理,也得當著國公的麵處理才行。堰伯領命,立刻就回去擦了擦滿身的汙垢,換了身衣裳後,親自去了定國公府。
這段時間,龔姨娘抱著龔如泉,要求言修給他請大夫醫治,言修連搭理都沒搭理一句,龔姨娘想趁勢把龔如泉帶回去,言修更是不會如她的願,不僅派人押著龔如泉,就連龔姨娘都失去了自由行動的能力。
言昭華坐在屏風後平心靜氣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