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3)

,那姓羅的就是小人中的極品,爛人中的戰鬥機。其實我早膩味這個圈子裏的事了,有背景的文化人兒還能混的幹淨點兒,象咱們這種半路出家又沒底兒的,走哪隻有讓人剝皮拆骨的份。”

三兒又呷了一口酒,恨恨的抄起剛上桌的串,擼了三四塊肉在嘴裏,使勁的嚼。

“那你以後怎麼打算?”

蘇友搖搖頭,也猛灌了半杯下去。

兩個人悶聲喝了一會兒,店裏又進來三五個年輕人,穿著掛滿了金屬墜飾的夾克衫和低襠褲,外麵清一色裹著老式的軍大衣。發型的都是蘇友最愛,至少曾經是最喜愛的,前麵一撮染成彩色的頭發擋著眼睛,三個男孩各一色,一個紅,一個黃,一個綠,生生一排紅綠燈。

蘇友皺了皺眉,怎麼看都不太順眼,當初是怎麼就喜歡上這款的?

透過那幾個孩子想象了下曾經自己的樣子,蘇友隻覺得慚愧。後來的發型是濮老板帶他剪的,似乎從那以後很多人都換了個眼光看他,原來後來的那些好運都是濮然帶來的,一個人對他,可以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蘇友心裏微微有些泛酸,對麵三兒一口接一口,兩個人各懷心事,喝完了手裏的酒。

三兒拆開另一杯,一口氣幹掉了一半,看樣子是往大裏喝,回不了濮然那了。

拆了剩下的一杯,蘇友想了想摸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打字,手腕先麻了下,有短信進來。

發完短信,濮然開心的洗了個澡,換上了件幹淨的衣服。開了瓶好酒醒著,親自下廚做了幾個酒佐小菜,然後門鈴響了。

開門的瞬間,一束玫瑰先擠了進來。

“我們和好吧。”

金海擁上來,濮然別過臉,金海的衣服裏帶著外麵的冷風,感覺涼涼的。

“你看那是爺爺看中的姑娘,我總是要應酬一下嘛,我真的喜歡你。”

“隻喜歡我一個?”

金海彎著嘴巴笑,不置可否,扳著濮然的臉親上去。濮然隻當他默認,滿心歡喜的幫他退了外套,把手伸進襯衣裏。

“喂!”

三兒在蘇友麵前打了好幾個響指都沒用,最後用筷子敲了他腦門,蘇友猛地反應過來。

“啥?”

“怎麼了,手機裏能蹦出錢來啊?”

“沒,嗬嗬……”蘇友盡量輕描淡寫的說:“騷擾短信,嗬嗬,今天我不回去,咱們好好喝一次。”

“回哪?”三兒咬住了重點,“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這些天你都住哪兒,敲你門沒人應,今兒早上去動物園淘條褲子,他們也說你不上工。”

“沒哪兒啊,一個朋友生病了,我照顧了幾天,嘿嘿……”

還嘿嘿,蘇友在心裏鄙視了自己一下。其實也不算是撒謊,隻是沒告訴三兒朋友生病的原因。

蘇友垂下頭,短信上“太子爺到,今夜勿回”的幾個字異常刺眼,索性關了手機,一仰脖子把酒幹了。

“管他,咱們正好喝酒。”

蘇友和三兒喝到半夜,另外一桌發型詭異的孩子們鬧了一陣撤了,這邊兩個人喝的不少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沒在說同一件事,就連服務員在旁邊聽見也忍不住笑。

一個說:“媽的,有便宜讓人家占也不好,沒便宜讓人家占也不好。”

一個說:“我明明知道不對,就是控製不了。”

“你不知道我有時候多想自己是那種水靈靈的小男生,隻要讓我演,幹啥都行。”

“我怎麼就管不住自己呢?人家都有喜歡的人了。”

“可老子偏偏不是!純爺們,爺們有屁用,一輩子窮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