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過一樣,但回到以前又怎麼可能呢?就好像現在,分明剛剛還在躺椅上打盹,蘇友過來剛要湊近了開口說話,濮然突然站起來,抱著他那水還一多半的茶水罐,口氣相當理所應當。
“正好幫我看會,我去接點熱水,順便透透氣。”
剛剛100公分的距離又無限製的拉遠,蘇友有些失落,仍舊老老實實的扔下拖車,蹲在鋪麵門口。濮然回來時,連姿勢都沒變過。
“中午羊肉燒賣好不好?”上次你吃了好多,蘇友拗上勁兒似的更加狗腿。
“哦。”濮然舉著一根晾衣杆,表麵在調整掛在高處的樣衣,一轉身劃空了方圓兩米的範圍,含糊的答道。
看著蘇友屁顛屁顛的離開的背影,隔壁攤主冒出頭,“兩條街內的店我都吃遍了,哪家有羊肉燒賣?”
“不知道。”濮然頹然的一轉身,勾了件夾棉的外套下來,掛在隔壁露頭的正前麵。
吃過了午飯,濮然接到要加單的電話,便關了店去采購布料。
濮然無精打采的走在前麵,蘇友興衝衝的在後麵不停的說,象個鬧鬼的收音機,關也關不掉。
“真的是那款嗎?我也覺得那款很好看,應該挺好賣的,我就知道……”
收音機突然斷了電,一瓶脈動塞進手裏。順著瓶子,白胖的手,看到門口飲料鋪的姑娘。
蘇友認得她,還有一度覺得她雖然沒有其他看攤的美眉們身材好,但白白胖胖的還挺可愛。
“看你來來回回,挺辛苦的,送你啦!”
“謝謝哦。”
旁邊有幾個場子裏幹活的男人跟著起哄,蘇友抓抓頭,姑娘紅著臉跑會鋪子。再轉眼,濮老板已經不見蹤影。
順著記憶摸到車場,那輛北鬥星停在那等著他,車窗開著,從裏麵伸出一隻夾著煙的手,攢的一截煙灰岌岌可危的掛在前端。
“濮老板先走也不說一聲。”
蘇友拉門,副駕的門是鎖的,座位上擺著濮然的背包,煙和一瓶礦泉水。濮然嚼著大白兔,擺了擺頭,示意他坐後麵。
車子緩緩發動,交了錢繞出車場的時候,濮然突然說:“我看那姑娘跟你挺配的,對你又貼心,你不考慮看看?”
“誒?”
當然會考慮看看,難得有看著還不錯的女孩向自己主動示好。這天外飛仙的一句,卻莫名其妙的讓蘇友足足抑鬱了好長時間。
兩天後,蘇友和白胖姑娘約會了。
約會很順利,太過順利了,以至於有些無趣。姑娘不善說話,蘇友也不善長找話題,約出去逛了逛街吃了吃飯,看了場電影就沒了下文。
濮然說:“男人要主動的。”把手機扔給他,“那,約她出去吃夜宵。”
蘇友偷瞄了眼濮老板,把手機默默收回口袋。還無聲抗議了還,濮然無故很來氣。
“不想約就回家吧,這沒什麼大事。”
蘇友又埋頭開始刮手裏那截電線的表皮,“還差一點……喂!”
濮然近乎歇斯底裏的奪下因為鄰居家的貓偷溜進來而光榮負傷的打汁機,直接扔進垃圾桶。
“你!”隻要接好電線,還能用的……
“我怎樣?”我就這樣,是個壞人,趕緊走!
大眼瞪小眼的節骨眼上,門鈴響了。
蘇友垂著頭,氣勢先軟下來,轉身去開門。
濮然這不常有客的,隻有物業才會來,主人家忙的時候,應付他們的事蘇友也作慣了。
不過打開門他愣了,站的門口的人和他差不多高,身材略瘦,臉很削細眉柳眼,穿著一身阿瑪尼的男式條文休閑西裝,沒係領結,口袋裏塞了條紫色的絲巾,腋下還夾著一瓶沒中文字的紅酒,既不象查水表的,也不象收煤氣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