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3 / 3)

蘇友插上電源,擺弄著開關和檔位,又借了螺絲刀撬開一麵變換著角度向裏觀望。

在這個“華麗”外表下發現了呆屬性就夠讓他吃驚的了,難不成還有別的?

過了會兒,蘇友開口說話,表情和語氣象醫生下診斷書一樣嚴肅。→思→兔→網→

“其實就是皮帶鬆了,燈泡斷絲了,你要真不想要就當廢品五十塊錢賣給我吧。我沒地方放,先寄放你這兩天,我修好找到買家就帶走,從工錢裏扣行不行?”

濮然狐疑的問,“你確定?”

“當然了,我師父正業就是鎮上修電器的,我跟了他好幾年呢。”

靠!濮然心裏暗罵,菜場那個老頭說這機器那不好這不行,一開口就要他二百五,這玩意兒已經用了好幾年,二百五?再加點錢他能買台新的了。

“那你怎麼不去找個修電器的活?”濮然又問。

“我找過啊,可是客人要修的東西我見都沒見過,都不知道幹什麼的,沒有老板肯雇我。”

“你修好了打算賣多少錢?”

蘇友撓撓臉,“加上零件,怎麼,怎麼都得六十五吧?”

“我去!”濮然徹底敗了,從褲拎出一張毛爺爺拍在機器上,“給我保修一年,零件另算!”

從此,蘇友每天不再三點就起趕去跟牛壯搶生意,七八點鍾才上工,有幾天被濮然叫去小可那送樣衣取衣服,平時在動物園偶爾幫客人運運東西發發貨。濮然隔壁的那些攤主好像也開始習慣招手就喚他,沒以前辛苦了,收入倒沒怎麼減。

再次到濮然家時,把縫紉機修好並打理的非常可用。濮然很是滿意,之後又用每天午飯賄賂了蘇友,機器維修服務從工作室擴展到各個房間。久了,蘇友就成了濮然的半個員工,濮然鮮有挑剔,蘇友也沒掉過鏈子,相處還不錯,美中不足就是濮老板對他的發型之不滿,已經上升到了化身祥玲嫂的程度,有幾回在他家,差點抄起剪子在身後偷襲。

蘇友過上了每頓都有菜有肉的小日子,每回撫著充實的肚子,都會感歎運氣這個東西,真的象老爹說的一樣,若非到了時候,強求是求不得的。

但是這樣並不算太圓滿,大概運氣這種東西也會此消彼長。蘇友真正想要的並沒盼到,反而似乎理想變得離他越來越遠。中途有一回跟著三兒去北影廠群眾,副導在他們這些人裏十個挑了八個走,唯獨沒挑上他。看著那些人比他更前進了一步,心裏的酸澀難以言表。

三兒安慰他說貴在堅持,蘇友歎口氣也隻能這麼想。至於回到工作室濮然無意間問他結果如何,他隻結結巴巴的說要的都是反角,他長相不合適,扛包就逃,生怕濮然再跟他囉嗦發型的事。

濮然自從接到個那個係列服裝設計就變得很忙,會囉嗦也是因為蘇友總是會出現在視線內,看多了審美變得詭異,就連手稿也越來越不可思議。

經曆了那場侵權官司,又從金瓊集團辭去首席設計師的職務,他落入人生的低穀,沒有公司願意聘用他,就連那些慣常抄襲做仿款的小企業都對他婉言相拒。

所以當這個不知名的小企業主找到他,並希望他為公司的生產線規劃一套係列的時候,他似乎感到了命運要再次眷顧他。

濮然不是個生意人,對設計提案全力以赴,為了章示能力、自信和誠心,沒有簽約也沒有索要預付款,對方對他的方案一直表示讚許。濮然也越做越深入,隻考慮過如果不被采納,便扔到店裏賣,卻不曾想過他被逼的幾乎在業內立不住腳,為什麼這時候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