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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是沒錯,問題是……

濮然大致清醒過來時,有個熟客正邁過他挑衣服,這女人不愁吃不愁穿,沒事幹在小區開了個門店玩,每周三睡到自然醒開著寶馬來淘貨,往往下午才開張。

他揉揉眼,隔壁攤老板回去休息了,換了個大眼平胸的小姑娘來看攤,這場子裏到處都是這樣的小姑娘,穿著店裏的衣服做活廣告。不過在濮然眼裏,她們似乎長的都一樣,貼著一樣的假睫毛,穿著趨同的衣服,a杯硬擠出d杯的溝渠,豹紋在歐美前年就fashion過了,現在場子裏打眼都是。

“挑好了?”濮然伸了個懶腰。

“這個黑白灰,這個紅藍,這個□L,這個……”女老板不客氣的指著攤子上掛著的衣服數了大概七八十件,數出現金給他。對待這種財大氣粗看得起他的老板,濮然向來樂於紳士的服務到家,於是多送了兩條圍巾,積極的幫她打好包,腦袋伸出攤外為她叫個拉貨的。

沒想到剛探出頭,就有股電流穿過腦門,電流的目的地是身後的大眼姑娘,而來源則是一個腦袋燙的象馬爾代夫草房頂,其中一撮染的象雞毛撣子的拉貨仔。那家夥上身穿一印著五阿哥頭像和還珠格格四個大字的t恤衫,□拖著一條鑲鑽破洞的牛仔褲,要是再來個煙熏妝就更加極品了。

身後的姑娘顯然是受到了衝擊波,不著痕跡的轉向了旁邊路過的顧客,介紹起自家衣服,可憐濮然一句“拉貨的”已經脫口而出。

蘇友癲癲的跑到跟前,微微鞠躬:“老板,拉貨啊,車場還是物流?”

“嗯……”濮然盡量不抬眼看,把貨摞在手推車上,“跟這位老板拉到車場。”

目送兩個人一車貨從就近的通道離開,他發現那女人悄悄的掏出手機特意錯身跟在後麵,暗自感歎怕是這小夥子在渣浪圍脖要火,搖著頭縮回攤子,心裏開始琢磨另外一件事:這一天的任務大概好像可能完成了,他是收攤呢還是收攤呢還是收攤呢?

蘇友幫女老板把東西擺進寶馬後備箱,偷偷瞟了一眼穿著打扮都很大腕的女老板,一路上聽著手機哢嚓哢嚓的聲音偷偷竊喜,新形象果然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女老板八成是看上他了,無奈身份懸殊……咳!

女人把工錢塞給他,蘇友打眼一看鈔票的四肢健全貨真價實就塞進了口袋,客氣的祝願她路上順風,沒走兩步又被叫了回去。

“差點忘記了。”女老板打開後座門,拎出一大袋布料,如付重托的說,“幫我帶去給濮老板,具體的我會打電話直接跟他說。”

蘇友挺高興,女老板信任他,敢把貨給他捎,果然自己已然魅力無窮,顯然忘記了這一來一回本應該收兩趟的錢。屁顛屁顛的跑回攤位,濮然正在打電話,看見他捂著話筒跟他說等會,於是蘇友就把腦袋搭車把上就老老實實的等在那。

濮然電話打夠久,隔壁妹子總在忙,連個搭話的機會都沒,蘇友無聊打量起攤位和攤主來。這店就叫“樸素的店”,掛的都是麻布風格的衣服,樣式都沒什麼特別的,跟麻袋似的沒點裝飾,雖然攤主自己和塑料模特身上那件感覺上好像還行,但整體太簡單。蘇友撇撇嘴,比起滿場的蝴蝶結和雪紡紗裙,他家一定很難賣。攤主就更奇怪了,穿的沒什麼特別,衣服緊的地方緊,鬆的地方鬆,頭發半長有點自然卷曲,紮成一個小揪揪頂在後腦勺上,胡子留的很短,隻在下巴上形成一個淺淺的形狀。蘇友想不出詞來描述,跟腦袋裏的青春時尚的概念相去甚遠,但又有種讓人禁不住多看兩眼的……明星範兒,對!明星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