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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瓶藥換得還值。”

卿元烈拿緊手裏的解藥,和沐易颻淺笑對望。無關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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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扁舟遊江 ...

西鄄泗南。

四周圍繞著重重山巒,山水相間。

江上碧波蕩漾,隱隱有琴聲輕響。

一戶農田內,一個紅衣女子醉眼朦朧,用手遮眼,在搖椅上輕晃。

“生活真是美好啊……”女子不由感歎了一聲。

而後複又坐起身來,拿起一旁的剪刀,對著麵前的一盆花草剪來剪去,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滿意地看著自己製作的“藝術品”,抬頭看了看天色,緩緩站起來,食指上還勾著一個酒瓶。

拿著酒瓶往嘴裏又灌了一口,暈暈乎乎地在田間遊走。

忽然間,額頭上似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抬眼看去,一條柳枝在她頭頂的正上方垂了下來,綠色的葉子掃著她的額頭。

漫步走出田野,一直走到江邊。

扔了酒瓶,滿意地聽到“叮”的聲音。

在江邊席地而坐,慵懶地看著遠處泛著橘色的夕陽。

看著水麵緩緩波動,聽見有漁歌互答,有一葉扁舟由遠及近,向她劃來。

船上有一個藍衣男子,向她勾了勾手,用唇語說:“上來。”墨黑的眼睛滿是笑意。

紅衣女子笑著點頭道:“好!”

說罷,不待船過來便脫了鞋子,提起裙擺直接向水裏跑去。白玉般的雙足在水裏濺起層層水花,濕了她的衣服。

在距小舟四五米的地方,縱身躍起,然後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小船上。

“平斕!”紅衣女子說著,就往連平斕身上蹦。

連平斕連忙將她抱住:“別亂動,這是在船上,掉下去怎麼辦。”

“大不了你下去撈我唄。”

“景宣……”

“開玩笑,開玩笑,你要相信我,我隻是在開玩笑!我怎麼舍得讓你下水?你說是不是?”卿元烈笑得開懷,絲毫不顧連平斕臉色發黑。

這個……有些人不會遊泳不是什麼很丟臉的事情……

卿元烈笑得那叫一個得瑟,得瑟著得瑟著,她就落水了……

“噗通”一聲,卿元烈用慘不忍睹的姿勢掉了下去……

連平斕連忙跑到船邊,還沒往下跳,就被一個濕漉漉的手抓住了。

卿元烈渾身濕透,頭發散亂,一手拉著連平斕一手扒著船邊,喘著粗氣說道:“果然,做人不能太得瑟……”

將卿元烈拉上來,連平斕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轉過頭去,一手握拳放在唇前裝模作樣地咳嗽。

身後傳來卿元烈的暴怒聲:“想笑就笑!裝什麼深沉!”

“哈哈哈……”連平斕沒笑,船尾的艄公卻笑出了聲來。

“真的好笑嗎?”卿元烈問艄公。

“嗬嗬……”艄公但笑不語。

卿元烈泄氣地坐在船上,連平斕將外衣解下披在她身上,將她抱在懷裏。

卿元烈在連平斕懷裏蹭了蹭,揚聲問艄公:“老人家,今天可有什麼趣事兒說?”

“前幾日

64、扁舟遊江 ...

我打聽到了幾件大事呢。”艄公說道。

卿元烈挑眉:“都是些什麼‘大事’?”

一般他說的“大事”無非是王員外家又娶了幾個美妾,鄰家的媳婦又生了個胖兒子。

艄公看了看她,笑道:“這次說的可是真的,聽說前幾日北元的君上崩了。”

卿元烈抬頭看了看一臉淡笑,沒什麼反應的連平斕,問道:“怎麼好好的,就忽然駕崩了?”

“這個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議論的。”

“老人家,你今日在這船上說了,我們聽了,下了船,誰還記得?講吧。”

“據說他是被毒死的。”

卿元烈點頭,一副“萬分感慨”的樣子:“看看!看看!一定是宮鬥的結果有木有?!媳婦兒太多不好有木有?!”

艄公:“……真相是這個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