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段(2 / 2)

到了小潼所住的樓下,三個人下車。小潼剛想禮貌的與沈卓遠道別,隻見秦震從旁邊第一時間衝了過來。

小潼從來沒有見過秦震如此陰沉的表情,回頭看了一眼沈卓遠和他抱著的孩子,她心裡一下子明白了秦震的難過。

秦震把小潼拉到一旁,冷冷地瞥了沈卓遠一眼,深吸一口氣,眼睛緊緊盯著小潼說道:「小潼,我現在情緒不好,我知道,但是我沒有辦法平靜。……今天我打電話,無意中聽周姨說他來了,而且,而且你們一家還去遊樂場。」秦震又是一頓,極力平息自己的情緒。

小潼的臉色瞬間變得很尷尬,急得臉色有些發紅。她不想讓秦震誤會什麼。

秦震自嘲地一笑,接著說:「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放不下他,但是隻要他一天不出現,我還抱著一絲希望在等待著。現在看來我果然是太傻了……」

小潼看到秦震受傷的模樣,心裡愧疚極了,急忙解釋道:「秦震,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兩個根本還沒有怎麼說話。今天去遊樂場完全是棒棒他鬧著要去!」

「那又怎樣?親情是永遠割不斷的聯繫吧,你看棒棒,那麼喜歡他。我算什麼,什麼也不是。隻要他一出現,你和棒棒都會不由自主的靠近他。」秦震的聲音越來越低。經過長久的等待,又看到讓他心碎的畫麵,他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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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潼,你給我個準話吧,我還有沒有機會?如果有,哪怕隻有一點點的希望,我都會再努力;如果沒有,你就直接告訴我,我再也不來打擾你了。以後你和誰在一起我也管不著。但是現在,」他無力地看了小潼一眼,「我實在太累了,等不下去了。你給我個準話行嗎?」

小潼的心猛然揪緊。對於秦震的感情太為複雜,有相同身世衍生出來的同理心,有危難時候多次相助的感激之情,還有不能回饋他感情的愧疚之意。他給了自己太多的等待和包容,太多的付出和幫助,自己實在無以為報。

而現在,又是自己把他傷得那麼深。多年不曾出現的無力感再次深深的擊中了小潼,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小潼,你不用怕我傷心,直接說吧,我隻是需要一個死心的理由。」秦震已經徹底放棄了,眼神毫無生氣。

小潼真的嚇壞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秦震。秦震一直都是陽光的、積極的、樂觀的,即使是孤兒的身份也從沒有給他造成過什麼困擾。而現在,他那麼的頹廢,教她情何以堪?

「秦震,你不要這樣……」小潼帶著哭腔地說,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滑落下去,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生怕自己說出任何話語都會把他擊倒。

沈卓遠從旁邊走過來,當他看到小潼痛苦的樣子,立刻高聲的吼道:「你沒看到她很為難嗎?不要逼她好不好!」

「你算什麼東西?我早看你不順眼了!」話沒說完,秦震的拳頭就飛快地擊上了沈卓遠的臉頰。「現在小潼日子好過了,孩子也大了,你來了,是吧?前兩年她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享受呢?」秦震一邊說著,一邊不斷地出拳。

沈卓遠有了防備,沒有挨到第二拳,他拿出所有的力氣去阻止秦震的襲擊。但是兩個人還是不可避免地扭打在一起。

沈卓遠剛開始隻是生氣秦震讓小潼難過,但是後麵秦震的話句句擊到他的痛處,他竟然無法反駁。但是他可以接受小潼對她的任何懲罰,但是他無法接受一個外人在這裡對他頤指氣使甚至拳腳相加,更何況,這個男人是讓他覺得極度危險的情敵。就這樣,他的怒火也逐漸上來了。

小潼第一反應是抱起在一旁呆呆傻站著的葉浩凡,然後一邊哭一邊喊,「住手,你們兩個不要打了!」

兩個男人都處在非理智的狀態中,雄性好鬥的激素急速上升,耳邊都是拳頭揮舞和低喘的聲音,哪裡還能聽到小潼的聲音。

小潼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裡卻突然委屈極了,「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們倒好,一個個逼我。我幹嗎非要有男人,沒有男人我仍然能過得很好。」於是一氣之下,小潼抱著孩子回屋裡去了。

隻要不要嚇著孩子就好,你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吧!

兩個男人似乎都有隱忍了多年的痛苦,此刻都找到了一個發洩的出口。打著打著似乎也忘記了最初的原因,隻是出於對同一個女人的爭奪,似乎隻能通過這種原始的方式才能解決。於是,落拳起腳毫不客氣,誰也不願意服輸。

秦震雖然年齡比沈卓遠年輕幾歲,但是沈卓遠少年時期學過空手道,至今還有一定的功力在。因此,最終還是沈卓遠稍佔上風。但是兩個人都掛了彩,鼻子和嘴都流血了,身上也都有些傷。

漸漸得,兩人都體力不支了。沈卓遠先發現小潼和孩子不見了,心裡一驚,連忙停了下來,反身朝小潼的房子走去。秦震一頓,也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