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後就將吃食送到此處來,再抱一床褥子和棉被來。”他一邊吃著糕餅,一邊皺著眉頭道。
“你要住這裏?”
“嗯。好了,給我後背上藥。”他理所當然道。
楚伊可認命的服從。就是一隻小動物受傷了,她也會難過好半天,遑論是與她同類的人!就當日行一善,如此平衡多了!
自此,杜煜便在閑屋住下,一日三餐依賴楚伊可的救濟,外傷、內傷皆迅速愈合。
好在當日楚桓便出門了,否則,讓他吃上半個月的糕餅,他一定會吃死!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半個月後,楚桓回來了,隻有兩名貼身護衛隨侍在側。
管家在大門口恭恭敬敬的迎進他的主子。
一身銀白長袍纖塵不染,同色的發帶長長的垂在腦後,行走間,淡雅若風,飄逸如仙。
“小姐最近身子如何?”腳步未停,低沉的嗓音重複著每次回府的必然話題。
“回王爺,還好。”
“吃得如何?”
“回王爺,小姐的胃口比從前好多了。”
“哦?”他神情未變,繼續前行。“氣色呢?”
“也好多了。”
“此刻小姐在哪裏?”
“‘紫竹苑’。小姐一直待在‘紫竹苑’,從未出來。”
鳳眸微微一凝,點點頭,長袖一揮,管家與護衛躬身告退。
楚桓徑向“紫竹苑”行去。
一踏入這方幽雅清香的院落,他冰冷無情的眸子即滲入一層暖意。他的腳步又輕又快,很快到達花廳、書房、臥房,皆無人,隻在臥房的長案上發現一雙剛剛完工的嶄新的男式靴子。做工極其精巧,厚實的鞋底,一針一線納得密密實實,鞋麵上,繡著金底黑線如意紋。
他靜靜撫著那繡紋,看了半晌,無聲無息的退出臥房,就好像他從未進來過。
在東南角隱蔽的一方天地,楚伊可正收集著各式各色的花瓣。
“你要它們做什麼?”一旁閑閑觀看的杜煜好奇的問。
“做香袋。”
“給我的?”俊朗的唇角扯起一道邪邪的弧度。
“你做夢!”她瞥他一眼,“是給我哥哥的,他的生辰快到了。”
怒目一瞪,“又提他!敗壞胃口!”
“是你問的嘛!”
“過來!”
“做什麼?沒見我正忙著?”
“我叫你過來就過來!你難道不想遵守承諾了?”他拒絕被她忽視。
“暴君!”她低聲嘟噥著挪近他。
“給我後背上藥。”
“什麼?你後背的傷不是好了麼?”
“這是止癢的藥!少囉嗦!”
“你做什麼總這麼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哪!”
“你聽不聽?”他口氣威脅。
楚伊可賭氣的奪過藥膏,在他脫下上衣後,熟練的在他後背抹著藥膏。
正嘟著小嘴兒抹藥,忽覺頭頂氣息怪異,她抬頭,一雙熾熱的眼眸近在咫尺。
她困惑的迎視他,正不解那眸中的熱度所為何來,一片陰影忽的罩下,她的唇被什麼東西輕輕擦過。
她瞪大眼,尚不知發生了何事。
眼前的黑眸帶著笑意,似在極力忽略某種影響。
“你……方才好像有什麼東西……”她撫唇低語,一臉茫然。
他眸中閃過一縷複雜的情緒,擰眉看著她無語。
遠處茂密的綠竹掩映之下,靜靜的立著一個銀白色人影,靜靜的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素來平波無瀾、幾近結冰的鳳眸中滾動著毀天滅地的風暴。在那二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