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歲躺在白色的大床上,白皙透亮的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如山黛的眉眼安靜的閉著,陰鬱又漂亮。
他聽到屋子裏有聲響,掙紮的睜開了眼睛。
“你進來幹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剛才在門口叫你,你都沒答應,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就進來看看...”
“是不是餓了?我起來給你做。”秦歲掙紮著要起身,林白白連忙阻止:“別別,你都病成這樣了,我帶你去醫院吧。”
秦歲搖了搖頭。
林白白知道,秦歲不喜歡醫院,也沒強求,出房間門給他找藥,又煮了一點清水粥給他端進去。
“秦歲,起來吃點東西。”林白白把盤子放在床頭櫃,可秦歲就像是昏迷了一樣,叫了半天才把眼睛睜開。
“秦歲起來吃點藥。”
“要喂。”秦歲眯著眼睛,眼睛裏全是水汽,臉頰飄滿緋紅。
林白白心情很複雜,在她眼裏,秦歲一直就像個鐵人一樣,好像他永遠不會生病,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
可今天,她好像才知道,原來秦歲也是正常人,也會生病,她心也有點軟,拿起調羹準備喂藥。
“要用嘴喂。”秦歲委屈的說著。
林白白:???生個病還撒起驕來了,用嘴喂,她真想說去做夢吧,夢裏什麼都能有。
雖然生氣,但她還是親手把粥和藥喂了。她準備讓秦歲休息休息,把碗端著走出房間。
可手卻秦歲拉住了:“能不能陪陪我。”
秦歲的手很滾燙,像是滾燙的鐵拴住了林白白。林白白看著此刻脆弱的秦歲,心有軟了。
他不是不會病,而是不能病,他掩飾的很好,隻有病成這樣才會被林白白發現。
也許,她應該陪著他。她把碗放下,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氣息微弱的秦歲。
“為什麼不跟我說你病了呢?”林白白問。
秦歲虛弱的睜開眼睛望著林白白:“不知道該怎麼說,從來沒有說過。”
秦歲也病過,可他從來不說。那樣的家庭,他能給誰說,那個為了愛情癡狂放棄登頂事業卻慘遭拋棄的影後母親,還是說給那個無情無愛把他當做奪權工具的父親。
林白白憐惜的摸了摸秦歲的額頭,歎了口氣。
“要來床上陪我。”秦歲委屈的看著林白白。
我陪你個大豬蹄子,還床上。
秦歲見林白白不動,委屈的說著:“白白,我是不是快死了。”
“.....”
林白白無奈的歎息,乖巧的上了床,躺在秦歲身邊。秦歲的床很軟,被子蓋在她身上,清香味裹著整個被子。
“我一直以為你不會病。”
“我是人,我也會病,林白白。”秦歲側過臉看著她,墨色的眼睛裏全是霧氣,看起來有些許柔弱。
是啊,他也會病,他也會脆弱,隻是林白白忘了。
林白白伸出手,拍著秦歲的胸口,寬慰道:“睡吧,別太累了。”
“抱著我我才睡。”秦歲委屈的說著,眼睛裏的水汽蓋住那雙瑪瑙似得黑色珠子,看起來格外的可憐兮兮。
林白白看著秦三歲,無奈的抱了過去,頭靠在秦歲的肩膀上。
秦歲身上很燙,就算隔著一層布料,也能傳遞到林白白皮膚裏。手放在他堅實的腰上,禁不住摸了兩把,真是好腰啊。
估計是床太軟,林白白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她起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