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黃浦江就去了懷仁醫院。因為小剛現在關係到整件案子,所以醫生將他安置在了特護病房,派了專人保護和照顧。黃浦江趕到醫院時,小梅剛好出去了。病房外的保安見了黃浦江顯得十分警惕,“你是什麼人?沒有主任和病人家屬的簽字,不許進去!”保安隻知道服從醫院上層的安排,絲毫不給黃浦江半點麵子。
“我叫黃浦江,是病人特別好的朋友,我來之前已經跟他女朋友打過招呼了,我進去跟他說幾句話就出來。”黃浦江說的很有誠意,滿臉哀色,任誰也看不出他心裏有著惡毒的想法。保安是冷血動物沒錯,但並非一點也不通情。“看你這麼有誠心,我們實在有些不忍。進去吧!隻給你5分鍾時間!”保安還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好,好,謝謝各位保安兄弟!”黃浦江滿臉堆笑地點了點頭,這才推門向病房裏走去。回手關好門後,臉上露一絲淡淡的邪笑。
病房裏的藥味很濃,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隻見小剛靜靜地躺在床上,鼻裏嘴裏插滿了管子,幾乎各種設備都用上了,可見他傷得有多重,可以說是奄奄一息了。不過眼睛還是睜著的,眼珠咕嚕地亂轉。顯然是看到這個陌生人來訪有些驚奇,可見他的頭腦還是清醒的。
黃浦江走到他病床前坐下,裝模做樣地摸了摸他的手,而後又搖頭深深歎息了一聲,以示悲哀和無奈。隨後附到他耳邊輕聲問道:“你叫小剛是嗎?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找你嗎?我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想知道是什麼事嗎?那你可得聽好了!”說完陰森森地笑了笑。
“昨天打你那人是我派去的,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嗎?我要讓你徹底對小梅死心!”一聽這話,小剛顯得有些激動。嘴鼻被厚厚的氧氣罩罩著,想開口卻又說不出聲,嘴巴不停地幹動著。“你昨天晚上是在等小梅回家吧!知道她為什麼沒有回去嗎?讓我告訴你吧!她昨天跟我睡在一張床上,我們玩得很開心呢!我說小梅那身材還真是好,那……”聽到這裏,小剛已經異常激動。整張臉因憤怒而扭曲得變了形,麵色慘白,活像個死人一樣。“你記好了,我叫黃浦江,你去閻王那告我的狀吧!”他說完這話,小剛也已咽了氣。眼看著他那心率圖越來越平,最後成了一條水平直線。
“醫生,快!快!他快不行了!快來救他!”黃浦江急聲大呼。聽到喊聲,保安第一批衝了進來。“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啊!”一名保安大聲質問黃浦江,“我怎麼知道啊!我跟他聊著聊著,突然就這樣了!你還問這麼多幹什麼啊?快叫醫生啊!”保安這才反應過來,齊齊跑出去喊醫生。
黃浦江見人走的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向外走去。“站住!你去哪裏?事情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你恐怕不能走吧!”一名留守的保安大聲吼道,“怎麼著?這病人病情突然惡化,還得怪在我的頭上啊?你是懷疑我謀殺還是暗殺?”那名保安被他說得有些理虧,“我不是這意思,隻是事情還沒弄清楚,留下你協助調查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希望你不要為難我!”
“為難你?你也配?要我配合也可以,叫你們院長來吧!我或許會給他點麵子,好好地配合下你們的工作。”黃浦江不屑地說道。“那好,你跟我走!我們一起去院長辦公室!”“對不起,我工作很忙,要麼你現在就打電話叫你們院長來,否則恕我不便久留!”“你……”保安氣得說不出話來。黃浦江笑眯眯地說了聲再見,再不停留,徑直向外走去。
剛走到大門口,就碰到小梅提了滿袋子東西回來。“小梅,到外麵買什麼東西?”黃浦江笑嗬嗬地問道。“怎麼是你?你來這裏幹什麼?”小梅顯然很意外,不明白黃浦江沒事跑這醫院來幹什麼?“沒什麼,也沒什麼大事,再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梅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他,也沒太在意。轉身直接向小剛的病房走去。可是到了病房外,卻看到裏麵空無一人。病床顯得有些淩亂,好像剛經過一場大戰似的。她暗暗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剛去了哪裏?
這時候,剛好有一名護士路過這裏。“哎,請問這間病房的病人去哪裏了?”“怎麼,你還不知道?病人病情突然惡化,現在正在急救室搶救!”小梅哽咽地道了聲謝,隨即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她不明白,醫生明明說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怎麼會突然又惡化了啊!
小梅絕望地望著前方,慢慢地向手術室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