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序
大約讀懂了你的寂寞,所以才會對你的字愛得如此深刻,不遺餘力。
你文字裏那些纏綿的情意與絕望的甜蜜,都如釘般鍥進我的心裏。
這麼多年,你為那麼多人,寫過那麼多字,唯美而濃烈的愛情由你一手策劃書寫。我不知道是你誰,甚至你在哪裏,過著怎樣的人生。
實實在在的,你的文字給了我,給了我們,許許多多的美,多得數不清,濃得化不開。
在這樣美的背後,不知道你在舔著自己怎樣的傷口,流著怎樣的淚。
可是看你的字,我們都有理由相信,會有一個天使一般的女子,冰雪聰明地被你愛上,並與你熱愛。
2010年10月,我讀起你的《緋色事》。
一筆一字,如此動人心魄,使人留連。這種功底這種唯美,怕再無人超越。
我自知,這篇字的色彩與你的緋色遠離萬水千山,便是登天也難望君項背,卻仍執著的書寫。
因為我知道,應該有一個人,或者應該有許多人,也為你寫故事,寫出你矢誌不渝的愛,寫出你舉世皆驚的美。
----2010年10月,寫給文作者發條橙,寫給《緋色事》。櫻樹的花瓣自窗口滑落。
隻此一片,便把這場情事染上了胭脂顏色。
她在身下顫動,雙頰上分明已滲出櫻花的色彩。劇烈的聲響已變為微微地喘熄,長發如緞般地黑暗淩亂,耳垂如珠玉般光潤溫軟,美得如此不留餘地。
我低頭吻住她,她軟軟的舌送過來,與我糾纏在一起。這一室的春色,盛大而美麗,如同在五月風裏沐過櫻花落。
從小,我便總跟在她的身後。她比我大8歲,同村裏繞來繞去的輩份我總弄不明白,卻知道:按輩份,我應喊她姑姑。
自我記事起,她就一直在我的身邊,從未離開過。她打小長得好看,隻望見眉眼便叫人脆生生的淪陷。她的名子也毫不為過,小時候她教我識她的名子,至今我還記得——她認真地用鉛筆在紙上用力地寫下兩個稚嫩的字:傾城。我有三個姐姐,她隻有一個哥哥,她哥哥比她大兩歲,她卻和我的大姐一般大。
我打小被當成男孩子來養,卻有個柔軟無比的名子。我在八月生,據說生我那天,滿城滿巷的薔薇花開得嬌豔,所以給我起名叫薔薇。
小時候,我們一幫小孩子玩得親密無猜,大人們也走得親近,常常一家子人坐在一起逗我,薔薇快長大,長大了給你娶媳婦,給你娶一個漂漂亮亮的媳婦。童語無忌的孩子,總是口無遮攔,我天真地說,長大了我要娶姑姑,並踮著腳親她。
於是大人們哄的一聲笑開,小小的我卻看見已初懂人事的她一下子漲紅了臉,拉著衣角揉得局促不安。她喜歡吃的東西總是酸酸甜甜,尤喜吃橙。於是在有一天大家吃完橙後,大姐對著她說:你那麼喜歡吃,名子又一個“城”,不如以後就叫你橙子吧。
就這樣,“橙子”這個名子漸漸被叫開,那閉月羞花的名子反而因為過於文雅高貴而被束之高閣。
她和大姐是同級不同班,經常在晚放後同做作業。在我家的日子總是多些,我總是粘著她,叫她給我講故事,纏著她唱歌。
她總抱起小小的我,柔聲給我唱些歌謠。
作者:緋色花事 回複日期:2010-10-21 23:27:25 回複
那時的她已出落地愈發好看,於是我知道,她的名子果然是為她量身而起,絲毫不為過。
我9歲時候,她念高中,我們有了小小的分別。早上她踏晨光去,夜裏自習完後戴月而歸,成天成日見不到她。於是我會固執地去她家玩,等到自習完後她回家見一麵才會走。有時間常常會在她家裏睡著,半夜醒來時發現是睡在她的身旁。
那種自她身上而來的香氣總讓我安心,我會抱著她再睡過去。
我總叫她姑姑,從小到大沒變過。學校裏,老師要求寫作文,題目是《我最愛的人》,大家都寫最愛爸爸,最愛媽媽,最愛姥姥,或者最愛老師,惟我一人,寫了最愛姑姑。原來年少不經事我就已經發現了她的好,從那時的字裏行間,便一定表達出濃重的愛意。
當然老師並不知道我真心熱愛著的有著傾城美貌溫柔體貼的人並非我的親姑姑,隻是個八杆子打不著的鄰家少女,錯以為我們姑侄情深而把我的作文當成典範在同一級的六個班都讀得聲情並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