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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此時禮堂內的一對新人正微笑的接受著神父的祝福。穿著婚紗的女人是一臉幸福的快要暈過去的樣子,看著男人低著頭為自己帶上戒指。
梅沙此時開心的不知所措,她不敢相信這個優秀的男人會成為自己的丈夫,畢竟眼前這個正在為自己帶戒指的男人,差不錯是全世界的女人都夢想的男人。
富有又年輕,英俊的臉龐帶著清冷的禁欲色彩。還有他背後那個神秘的家族,世世代代都隻為國王服務的貴族。梅沙就像是進了童話故事裏的灰姑娘一般,就算此時站在了殿堂裏她還是不能控製著遐想著,滿麵紅暈。
桀西不著痕跡的瞥了她一眼,但是這個女人顯然是被幸福衝刷著頭腦。根本就沒有留意桀西的眼神。
愚蠢!他默默的在心裏給自己這位未來的妻子這樣的評論。
耳邊的結婚進行曲還在吹奏著,不過桀西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這了。比起和這個愚蠢的女人來辦這場婚禮,他現在更渴望的是另一個人。
那個被他囚禁住的男人。
…………
如果來計算一下白曉的人生,那麼其中三分之一的時間,大概都是和桀西在一起了的。從大學遇到桀西再到被他囚禁,每一次逃跑都逃不出這個惡魔的手掌的白曉。在經曆了上一次的失敗逃亡,終於又重拾起希望,準備在桀西今天參加婚禮的時候,逃離他。
這是這幾年來桀西從未玩厭過的一個遊戲了。把白曉當作他的獵物,給他逃跑的自由,然後在不費力氣的把他抓回來。看著白曉驚慌失措的神色,在這一點上就已經滿足了桀西的惡趣味。
但是這些都是承受在白曉日益崩潰的精神上的。
今天的白曉精神稍稍好了些許,也許是因為昨夜桀西為了明日的婚禮做準備第一次沒有把他幹盡,而讓他留下了少許的力氣。
“桀西少爺說,今天讓你留在房間裏不可以出去。”白曉剛剛踏出房門一步,就聽到管家的聲音。他恍惚的抬起頭,“我隻是想去看看外麵的太陽,今天的陽光似乎格外的好。”
管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從白曉被桀西囚禁在這座房子裏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裏住了大半輩子。顯然他也覺得這個還帶著少年般羸弱的男子可憐萬分。
此時的白曉臉色因為長期的縱-欲而帶上了虛弱的蒼白,他就像是一片正要枯萎的花瓣,一點點的憔悴。眼睛下濃重的青黑色就是那被感染的枯枝。
“你可以出去曬曬太陽,但是必須在少爺回來之前回房間。”管家終於做出了讓步。
“謝謝。”白曉扯著嘴角,嘶啞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這個還穿著黑色印花睡袍的男人,削瘦蒼白的身軀被這柔軟的布料包裹著,他拖著沉重的步伐,
朝屋外走去。
那些溫暖的陽光,帶著關懷的灑在他的身上。黑色的絲綢折射出妖異的光芒。
今天那個人不在。白曉看著橘黃色暈圈的太陽散散的想著。他就要結婚了,這樣就沒有理由在囚禁著他了。
這個男人顯然是被囚禁的太久,久到想事情的腦袋都變得簡單了。像桀西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呢?寧願毀掉都不願放棄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給他自由呢?
他會像埋在泥土下的根一般,漸漸腐爛,直到發出臭氣,化為塵埃,這樣他才算是自由。變成了桀西永遠無法找到的,永遠都會消失的東西,這樣他才能逃離。
“誰允許你出來的?”這時,後麵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白曉轉過身子,“你回來了啊。”
“誰允許你出來的?”桀西又說了一遍,他皺著眉,這表示他已經生氣了。
“我想出來看看太陽。”白曉轉了個身,抬起頭眯起眼,“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麼溫暖的陽光了。”
“那麼溫暖,好像要把我融化一樣……”他緩緩的說著,語氣變得越來越輕。蒲扇顫唞的睫毛,像是在告訴世人他的虛弱。
“你怎麼了?”桀西抓住他的手,他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抱過白曉的身體,看到的卻是男人嘴角帶著微笑的僵硬弧度。
那蒼白的神情似乎一觸就碎般,他有些不敢相信。輕輕的又碰了下白曉蒼白的臉頰,現在他知道了,懷裏的人究竟是怎麼了,剛才的那個還在感歎陽光溫暖的男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還帶著餘溫的卻快要涼盡了的屍體。
就在轉瞬之間的事情,快的讓桀西措手不及,他甚至都沒有料到發生了什麼。白曉就已經逃離了自己。用一種慘痛的悲哀的方式逃離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覺得囚禁什麼的還是滿有愛的,但是看得時候和寫得時候又是兩回不同的感覺了。。所以這次的楔子讓我轟轟烈烈的感受一下小攻囚禁小受的惡果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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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已逝者的生存① ...
“生命從一開始就已經存在了,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的孩子。”
“讓我們為這個可憐的女人和這個孩子祈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