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鳳九遙並沒有注意他的麵容,此刻腦海裏響起:
“滴滴,心脈破裂,急需手術。”
心脈破裂?怎麼可能會好端端的心脈破裂?
可是此刻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整容包裏顯示,隻有十分鍾的手術時間。
否則,回天乏術。
“太子,得罪了。”
她立即從整容包裏拿出一支麻醉劑,紮進太子的手臂。
墨錦君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眼皮漸漸沉重,直至徹底閉上。
鳳九遙一邊從整容包裏拿出各種各樣的手術刀,一邊對墨禦宸道:
“十七,情況十分危急,隻有一刻鍾不到的時間,太子瑾就會死於非命。所以我必須親自動手。”
“你可以教我。”墨禦宸話語堅定。
想到她的手摸墨錦君的胸膛,他就覺得完全不能忍。
鳳九遙蹙了蹙眉,“來不及了,因為我也不會,我都必須使用那個附身卡,才能給他治療。
況且隻是十分鍾,整個手術就算我自己動手,也需要九分鍾的。”
墨禦宸雖然聽不懂分鍾是什麼概念,但大概也能揣測到,時間真的很緊急。
他眉心微皺,臉色十分不佳。
雖然沒有說話,鳳九遙卻清楚,他這是生氣了。
“十七,你別氣了好不好,我隻是做手術,就像是給小白鼠做實驗一樣,真的沒有任何一丁點的邪念。”
鳳九遙一邊戴白色手套,一邊安慰。
墨禦宸不想搭理她,隻是靜靜站在一旁,周身滲著駭人的霜寒。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氣什麼,明明應該以大局為重。
可在他眼中,隻有她最重要。
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便是太子死活,與他有何關係?
即使死了,皇上怪罪鳳九遙,他也有的是能力保護她。
這天下沒有太子,那便讓墨忻然學著成長,不成長也得成長。
委屈了別人,也不能委屈他的王妃!
這種念頭一發不可收拾。
而鳳九遙見他沒有說話,想到救人要緊,之後可以慢慢安慰便是。
如此想著,她沒有再說話,一手拿著手術刀,一手伸向墨錦君的胸膛。
左手扒著那緊實的胸肌,右手用小刀小心翼翼將那傷口劃開些。
墨禦宸看到她落在胸肌上的小手,眸底倏地騰起一抹火焰,心底的慍怒徹底按捺不住。
他扯住鳳九遙的手,一把將她車過來。
“跟本王回去,即便太子死了,本王亦能善後,絕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聽著他霸道的命令,此刻,鳳九遙難得的冷靜下來。
她反問:“然後呢?我們已經來了這裏,太子突發疾病,還是心髒病,一切矛頭都指向我們。
你的確可以和皇上抗衡,可皇上會饒了我們麼?三朝元老以及眾藩王會饒了我們麼?
他們隻會集體圍攻墨王府,將我們定義為居心叵測之人!
屆時,我們是惡人,我們說得一切話都不會有人再聽,我還怎麼為顧家洗刷冤屈?
屆時,江鶴揚和眾藩王保護皇上,他的真麵目又如何被人知曉?”
說完一長串,鳳九遙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
“十七,你如果真的愛我,就不要阻止我。
也請你相信我,我隻是在救一個病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