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慍怒的道:
“振國大將軍,你該不會是發現本皇子抓住了劫匪、覺得本皇子搶走了你的功勞,所以想殺死本皇子吧?”
“五皇子恕罪,末將不敢!”
江鶴揚立即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解釋:
“末將的確是沒有看到那紅綢,才會讓射手們放箭,還請五皇子原諒。”
“我倒是可以饒了你,但你看看,我好不容易抓住的幾個劫匪,本來可以從他們口中問出話來,可卻全死在你的箭上。
這事,怕是要由父皇定奪了。”
墨忻然說著,腳尖一點,飛身下了船。
冷冷看了江鶴揚一眼,對弓箭手們命令:
“立即把這些劫匪的屍體送去大理寺,盤查他們的住址和家人。
另外,帶振國大將軍,回宮麵聖。”
“回宮麵聖”四個字砸入江鶴揚耳道,他臉色青了又青。
完了,這下他是完了!
不僅沒有抓住劫匪,還殺死了劫匪,險些傷了五皇子!
果然,皇上看到墨忻然血跡斑斑的回來時,擔憂萬分的詢問:
“這是怎麼回事?忻然,你受傷了?”
墨忻然是他在眾多皇子裏最喜歡的一位,當然得除開已經被立為太子的墨錦君。
“父皇放心,忻然沒有受傷,這些血跡,是那些死去的劫匪的。”
墨忻然安慰,卻不著痕跡的加重了“死去”兩個字。
皇上濃眉緊皺,“死去?不是說抓住他們,查出上山的捷徑密道和製服劫匪的法子?”
“回父皇,事情是這樣的。
兒臣得到父皇的許可後,便帶著護衛去了江寧湖,在下遊恰巧發現這幾個人鬼鬼祟祟,便將他們抓住。
準備去上遊和振國大將軍會和,可誰想……”
說到這裏,他有些猶豫,似乎不忍再說下去。
江鶴揚卻嚇得腿軟,當即“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深深的磕頭道:
“皇上饒命啊,是末將當時沒看見小船上的紅綢,誤以為是劫匪來了,才會朝著小船開弓射箭。”
“父皇,說起來這其實也不能怪振國大將軍,畢竟夜裏視野不是很清晰,振國大將軍又年紀大了,看不見也是正常的。
況且兒臣在小船裏,拉了那些劫匪做擋箭牌,因此死裏逃生並未受到一丁點傷害。”
墨忻然為江鶴揚說著好話。
可“年紀大了”、“看不見”、“死裏逃生”等字眼,卻被皇上聽得請清清楚楚。
皇上幾乎可以想象到萬箭朝著小船齊發的畫麵。
而墨忻然,就坐在那小小的船裏!
若不是他機智,拉過劫匪擋著,那萬箭穿身死去的人,就是墨忻然。
皇上心底升騰起一股後怕,他冷眼瞪向江鶴揚。
“江鶴揚,朕對你寄予了多少厚望,你應該清楚。
可你不僅沒抓住劫匪,還射死了忻然好不容易抓住的劫匪,險些射殺五皇子!你說你該當何罪!”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臣隻是……隻是……”
江鶴揚連連磕頭,心裏害怕極了。
本以為回京後會平步青雲,錦繡前程,可哪兒想哪裏都不順。
幾乎到如今,沒有做出任何令皇上滿意的事情。
他要找什麼借口,說些什麼話,才能保住他大將軍的職位?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歸隱田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