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他遲疑,心裏漸漸有了答案,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仔細想想除了江鶴揚,的確沒什麼可能了。”
“江鶴揚名聲那麼好,卻險些毀在一個虞微微手中,並且還整日被虞啟榮侮辱。
他這些的戰場血性男子漢,怎麼可能忍得了?”
“是啊,據說在練兵場,他還被逼得下跪,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再是羞辱,也不該放火把那麼大的府邸燒毀,更不該燒死那麼多人。”
“他大可直接將他們抓入牢中都可以,可為了表麵的名聲,卻用如此陰狠的手段。著實可惡。”
“說起來那江憐兒不也是如此算計楚丞相?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上梁不正下梁歪。”
……
一聲聲議論刺得江鶴揚麵紅耳赤。
偏偏他不能發火,他隻能慷慨陳詞的到:
“事情不是你們所想那樣,定然是這木炭在送達將軍府之後,出了什麼紕漏。
說起來也的確是我的失責,我一定會嚴查,給你們個交代。”
“我呸!交代,你能給什麼交代?隨便找個替罪羊嗎?
江鶴揚,我女兒被活活燒死,死得那麼慘,你今日若是不給我個說法,我死也不會走!”
虞夢庭說著,直接坐到了將軍府的大門口,台階處。
而那些抬著屍體的下人,也立即紛紛將虞微微和一些被燒死的家仆姨娘等,一字擺開擺在江鶴揚跟前。
江鶴揚看著那些烏漆墨黑的屍體,雖然在戰場見慣了屍體,此刻依舊有些瘮的慌。
他心底焦急的思索著方法。
屋脊上,鳳九遙和墨禦宸筆直而立,兩抹傲然的身姿宛若睥睨天下的王者。
鳳九遙紅唇緩緩勾起,到此刻,在眾人心裏,江鶴揚已經多多少少有些形象崩了。
不過這僅僅是開始。
她對墨禦宸道:“十七,讓南山他們去散播些消息,這次絕不能讓江鶴揚有後路。”
即使她未說消息是什麼,墨禦宸也會意過來。
他對暗中的南山道:“南山,立即去辦。”
南山懵了懵,他們兩人心有靈犀,難道還要他也懂?
不過他哪裏敢多問,領命飛身離開後,在腦海裏思索了半天,才知道鳳九遙的意思。
很快,帝京便傳遍了。
“你們知曉麼,江鶴揚一口否認果木炭裏的雜木炭不是他濫竽充數進去的。”
“他的意思好像是宮裏麵那位不小心弄錯了。”
“不過江鶴揚一心為國打勝戰,的確不太可能害命吧?”
……
這消息很快就傳入宮中。
皇上聽了龍顏大怒,憤怒的一掌拍在扶手上。
“好個江鶴揚,這是以為朕在宮裏,不知曉民間傳聞,所以踩著朕洗清他自己嗎?”
“皇上莫生氣啊,畢竟振國大將軍現在的確是走投無路了,虞府的人現在還堵在他的門口呢。”德公公安撫道。
皇上卻是冷冷一哼,“朕讓他回京,是希望他能製衡墨禦宸,如今看來,他不過是個沒用的廢物!
虧得朕封他大將軍,他連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拉朕下水!
連朕都敢利用,他膽子真是肥了!”
“皇上,要不,給他一些小小的教訓?”德公公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