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遙站起身,眸底掠過一抹暗沉。
“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未曾出去散步了,先出去走走。”
說著,她邁步往外走。
南山疑惑的撓了撓頭,這時候王妃還有心情去散步?
墨禦宸從屋內拿著鬥篷出來,原本打算為樹下的她披上,卻見她往外走。
他眉心一擰,大步追上,話語間染上不悅。
“阿遙忘了答應本王的?”
“嗯?”鳳九遙不解的皺眉,忽然想起。
對了,她答應過他不能離開他半丈遠。
“抱歉,我隻是還沒習慣。”
還沒習慣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
“那本王幫你多習慣習慣。”
墨禦宸也知曉這麼久以來,她的確經常獨來獨往,眸底不禁升騰起抹心疼。
“那本王幫你多習慣習慣。”
寵溺的說著,他將鬥篷披在她肩上,給她係好帶子。
隨即牽起她的走邁步往外走。
“記住了,以後要出門,記得來握住本王的手。”
鳳九遙感覺到手掌間傳來的溫度,唇畔不由自主勾起一抹溫馨。
“好。”她點了點頭。
兩人手牽手,一前一後的往外走。
之前這樣的姿態是做戲,可現在,是真正的情侶。
長長的紫荊花道上,地麵落滿了不少紫色的花瓣。
而伴隨著冬日的風,半空著宛若下起一場紫色的雨。
畫麵唯美如同動態的畫。
走出紫荊花道後,墨禦宸看了看前方的路,一條通往皇宮的方向,一條去往集市。
而鳳九遙邁出的步伐,顯然是要集市。
他凝眉,“阿遙要去做什麼?”
“江鶴揚踩著十七往上爬,怎能讓他這麼稱心如意?我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下手的地方。”
鳳九遙話語平靜,眸底卻有些冷意。
墨禦宸聽著她的話,薄唇又勾了勾。
原來她是去為他討公道?
知曉現在的確不利於大動幹戈,他摟起她的腰飛身而起。
“本王陪你一同去看看。”
兩人飛越京都的上空,越過屋簷,最後,落在將軍府的屋脊後。
將軍府內,江鶴揚正在對下人吩咐:
“把這果木炭全數裝好,隨我送去虞府。”
“將軍,這果木炭還是皇上賞賜的,已經所剩不多了,你前些日子送去那麼些,應該足夠了。或者,咱們把這雜木炭送去些?”家丁詢問。
江鶴揚搖頭,“不可,若是讓人知曉,又得說我沒心。
況且虞微微傷口得保持幹燥,這又是濕冷季節,若是惡化,你以為虞府的人能饒得了我?
走吧。”江鶴揚堅定的說著,便往外走。
畢竟能用一些小東西來挽救他的名聲,有何痛心的。
鳳九遙看著他的背影,譏諷的笑了笑。
有其父必有其女啊,怪不得江憐兒那麼會裝呢。
也怪不得曾經爹會被他欺騙。
她目光落在往袋子裏裝木炭的家丁身上,眸底緩緩升騰起一抹的絕冷。
江鶴揚,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