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牆壁,就聽見裏麵淒厲的哭聲,她紅唇微勾,江憐兒果然選擇了這個院子。
以前她還是顧離裳時,便住在這院子裏。
顧離裳想霸占她的一切,自然也是不會放過院子的。
而她,怎麼能錯過她的慘狀。
她看向北雪,“北雪,抱我在牆頭。”
北雪抱著她飛到牆上,坐在一顆大樹後。
透過樹幹的縫隙,能清晰看見對麵屋子裏的情景。
江憐兒還穿著一聲紅色的喜服,可她的妝容已經哭花。
此刻,她憤怒的將梳妝台前的東西一揮,流著淚歇斯底裏的質問: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眼看著我就要嫁給楚哥哥了,為什麼要毀了我的所有?”
“小姐,你別哭了,你的眼睛已經腫了。”西琴不知如何安慰,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江憐兒卻置若罔聞,她身子踉蹌的後退,失魂落魄的冷笑。
“我能不哭麼?我已經毀了!毀了!
這輩子我也無法嫁給楚哥哥了!”
聲音沙啞而淒慘,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不斷滾落。
鳳九遙紅唇不屑的勾起,現在就毀了麼?
和顧家幾百兩人命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
以後,還有得你受的。
屋內,西琴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小姐,西琴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一定是有人算計你,我們先想辦法洗刷冤屈,楚相一定會回心轉意的啊!”
算計?
江憐兒聽到這兩個字,原本哭泣的她瞬間怔了怔。
那展盡玉說好不會告訴別人的,怎麼會在那麼重要的場合來害她?
到底是誰,給了他什麼好處?為什麼要害她?
她剛回京,似乎並沒有和任何人結仇。
江憐兒在腦海裏過了遍所有認識的人,眼前忽然浮現起鳳九遙那種始終冷清捉摸不透的麵容。
有時候似乎是在針對她,可有時候又對她好,帶她去參加文才會。
文才會!
她忽然眸子一亮,是了,一切都是從文才會時發生改變的。
因為目睹了別人的優秀而自卑,才會想盡方法提升自己,從而遇到了展盡玉。
她猛地抓住西琴的手臂詢問:
“你給我好好說說,你是如何知曉展盡玉這人的存在的?”
西琴蹙著眉深思,好一會兒後,才道:
“奴婢就是在逛街路過一家妓院時,偶然聽到的。那妓院是什麼名字,奴婢並未仔細看。”
妓院?
丁香!
江憐兒想到了丁香,都是丁香那番話,讓她下定了決心。
那丁香,顯然是被人買通了,是不是被鳳九遙買通的,她必須去問問!
鳳九遙將她們的談話盡收眼底,她看向北雪。
北雪抱著她飛身而下,擔憂的詢問:“王妃,江憐兒會查出是你所為麼?”
“她還沒這個本事。”鳳九遙紅唇冷冷揚起,眸色變得深邃。
“不過她這把刀倒是有點利用價值,接下來,等著看看好戲吧。”
北雪蹙眉,看好戲?
江憐兒都已經毀成這副模樣了,還有什麼好戲看?
還有什麼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