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遙才想起，在現代很多人喜歡對著難得一見的奇景許願，沒想到在這古代也是。
而且這話還是從墨禦宸口中說出來。
她扭頭看向他，“王爺也信這些？”
“本王不信，本王想要的從不需許願。不過你是女子。”
墨禦宸神情沉和，話語間滿是運籌帷幄的篤定。
鳳九遙勾了勾唇，“即使我是女子，我也不相信這些聽說。若是許願有用，又何須努力的生活拚搏？”
況且身為顧離裳時，她每年都會過生日，給自己做生日蛋糕。
那時候的願望很簡單，每年如一。
爹娘長命百歲，和楚容江白頭偕老。
可是，無一應驗。
思及此，她眸中升騰起些許苦澀。
墨禦宸看在眼中，伸手握住她的雙肩，將她轉過身來直麵他。
“以後你有什麼想要的，對本王說即可，無需許願，無需靠別的男人。”
突如其來的恩賜令鳳九遙大腦一片空白，近乎呆滯的凝視這眼前的男人。
藍月當空、夜色深邃美麗，卻淪為他的背景。
此刻的他，宛若在對著他最愛的女子山盟海誓。
她心底，也升騰起從未有過的期待、悸動，仿若抓住他，就可以抓住所有的幸福。
偏偏……
鳳九遙想起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殘冷，嫌棄，她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
感覺到氣氛有些凝重，她索性揚唇調侃：
“王爺真會說笑，要許的願都是人力不可及的，才會對天許願，既然如此，對王爺說了，也隻是給王爺徒添麻煩。
我其實覺得，對著藍月許願也可以，至少是一個女子該有的情懷。”
說著，她轉過身麵朝藍月，不動聲色的掙開了他的雙手。
緊接著，緩緩閉上眼睛，做許願狀。
墨禦宸看著她的徹底，安寧美好，宛若懵懂的少女，沒有往日的冷清和滄桑，竟不忍打斷她。
不過隻是一會兒，鳳九遙便睜開眼睛。
“皇宮的夜景，好美。”
她故作讚歎的掃視下方，卻是將皇宮中的每一條宮巷、每一個宮殿位置等，一一刻在腦海。
晚風輕輕吹過，秋末初冬的天，有些冷了。
“阿嚏……”鳳九遙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才發現她今日穿得有些單薄。
墨禦宸脫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她肩頭，沉聲道：
“你想要的，即使天不給你，本王亦可給你，隻要你肯開口。”
鳳九遙睫毛顫了顫，這些話聽起來，實在太過誘人。
饒是她有足夠的理智，此刻話依舊從嘴邊脫口而出：
“我若是想要這天下呢？”
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心裏警鈴大作。
她怎麼能說出來，若墨禦宸是試探她、套她話，她所有的計劃，都可能被打亂！
“本王再戎馬一場即可，有何難。”
一句話雲淡風輕，宛若這天下隻是一粒塵埃，信手即可拈來。
鳳九遙頓了頓，難以置信的凝視他。
“王爺願意為了我一個女子顛覆江山，怕是在說笑吧？”
連她自己都未察覺，試探的口吻裏帶了淺顯的期待。
期待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