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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遇是為了分離,我們是否還會期待相遇。生命中,那些來來去去的人,哪一個才是命定之人。

相⊙

“妹子~你怎麼又坐起來了?大夫說你要靜養。”推門進來一個年級大約三十出頭的男子,一身短打,沾著泥的布鞋磨損的厲害。黝黑的肌膚,憨厚的眉眼,臉上總是帶著三分笑意。他就是那些人嘴裏說的“棉三”,是壓傷我的那間屋子的主人。幸虧當晚他回來的及時,在我再次醒來正苦惱怎麼解釋自己身份的時候,將我認了下來,說我是他遠房親戚,從外鄉來投靠他的,那些人才沒有再往下追究我的來曆。等人都散了,棉三才問我,是怎麼被壓在他家屋子底下的。我低頭琢磨,這一時半會兒的也編不出合理的身世和理由來,幹脆隨大流,裝失憶好了。主意定了,我一臉茫然又帶點慌亂的回答:“我不記得了。”

棉三若有所思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隨即哈哈笑道:“沒事,怕是受了驚嚇,等緩過神了就會記起來的。你安心的養傷,從今天起啊,你就是我的妹子,我就是你的三哥。”這個棉三就此將我在村裏安置了下來,還給我添置了衣物,請大夫給我治傷。對於我的身世和來曆,也不再追究了。

相處了三天,我覺得棉三還算是個老實人,以前我很熱愛古裝劇,所以言談舉止都還沒有露出大破綻。可是我到底還是個來曆不明的人,棉三當時為何會認下我,並且就信了我是失憶,對我的底細也不再好奇打探。這樣淡然的棉三,反倒叫人有些不放心起來。

“三哥~你的屋子修的怎麼樣了?”我穿過來的時候,這裏也這正好地震,很多房屋被震塌了。棉三的屋子塌了一半,正在重新修建。我們現在是借住在別人的老屋之中。

“還要些時日才能好。渴了吧?我給你倒水喝。”棉三拎起水壺,倒了些水在杯子裏,走到床前將杯子遞給我。

“以後還是我自己來吧,又不是兩條腿都不能動。”伸手接過杯子,我有點不好意思。我的左腳是腳踝受了傷,右腳卻沒事,所以行動還算方便。

“我正好也渴了,順手嘛!”棉三又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口的喝起來。

“三哥~你就不想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還是靠坐著,老是躺著也不舒服,偶爾也該起來活動活動。

“妹子你記起來了?”棉三笑眯眯的反問起我來。

我倒是沒想到他會有這一問,搖了搖頭表示不是。棉三也搖了搖頭,說道:“你我相識,也算是緣分。我不問你從何處來,你也休問我前塵事,大家落得輕鬆自在。誰都有為難之事,也會有落難之時,我若是能幫到你一點,也算是替自己積德行善了!”

之前從棉三的口中,我得知這裏應該是個偏僻的小村莊,讀書識字的人不會很多,這棉三看上去就是個農戶,怎麼說起話來倒像是個識文斷字的。再者從棉三的這幾句話裏,我聽出來了,他是不信我是真的失憶,而是有隱情不能說。

“三哥~怎麼總是不見你的妹妹?”我想起那天聽到村民說到過,這棉三還有個妹妹。可是從住進這間簡陋的小屋後,我就隻見過給我換藥的大夫和棉三,再沒見其他人來。

“我的妹妹?你想見她?”棉三臉上的笑僵了僵,聲音也有些不自然起來。我留意到他的反應,隱隱覺得他的妹妹有問題。

“三哥不想讓我見?”我選擇了反問。

“也不是,她現在住在城裏的親戚家,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棉三看了看門外,臉上的神色有些憂慮。

“既然三哥這般的為難,那就算了。”我雖然好奇,可也並不是非要見。

“妹子~”棉三喚了我一聲,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三哥你哪裏不舒服?”我見他這樣,有些擔心起來。

“我~我的心!”棉三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他臉色慘白,神情痛苦,額上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