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床頭櫃,「你胡說,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
王淑儀看到她這副樣子覺得好痛快,她受的屈辱,她受過的痛苦,溫琪要加倍承受,這才公平。
她從抽屜裡抽出一張報紙甩到溫琪臉上,「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你愛的人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
報紙一角戳到溫琪眼睛痛得她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她顧不上擦眼睛,撿起地上的報紙攤開。眼睛太痛,眼淚太多,她很費勁才看清黑體大標題,「褚寂遠……盜竊販賣……國家文物……或判終身□□。」
「不可能,不,這不是真的……」溫琪慌亂搖頭,「一定是搞錯了,他不會,他怎麼可能販賣文物,不可能!」
王淑儀又點了一根煙,這回慢慢品,得償所願的滋味回味無窮。
「褚寂遠當然不可能販賣文物,因為真正的文物販子是你最崇拜敬愛的爸爸——溫世勳。你記住,褚寂遠是因為你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一無所有,淒涼收場。」
報紙落在地上,「不,不是這樣,不是……」溫琪摀住耳朵不想聽她說,「你說謊,我不信,我不信你!」
王淑儀從包裡拿出最後一張王牌,這也是褚寂遠為什麼寧願讓溫琪誤會也不敢告訴她真相的原因。
一份收據,一份接收收據。褚寂遠保險箱裡的非法文物本來都是在溫世勳名下,就在溫世勳中風昏迷的時候,王淑儀在收據上動了個手腳把名字改成了溫琪。這份收據就是王淑儀手裡捏的最後一張王牌,所以褚寂遠明知王淑儀恨溫琪,恨不得弄死溫琪,他也不敢動王淑儀一根頭髮。
可是王淑儀也知道,隻要褚寂遠在一天,她永遠動不了溫琪。況且褚寂遠根本就不是一個甘於受鉗製的人,他一定會想出解決的辦法,到時候王淑儀自身難保,正因為很清楚這點她才千方百計的要先發製人。
「睜大眼睛看清楚,我隻要把這份收據交出去,你的花樣年華就要在監獄裡和那些骯髒長滿膿瘡心理變態的罪犯一起渡過。說來,褚寂遠對你真是癡心一片,寧願讓你誤會,讓你恨他,也要保護你。我都忍不住羨慕你了。」
「不,不是這樣,不是……不應該是這樣,不……」溫琪瘋了一樣跑出去。
王淑儀到窗邊看著溫琪衝向馬路攔車,轉身看著病床上的溫世勳,「你不應該做對不起我的事,我說過,你會後悔。」說完不再看他一眼,揚長而去。
床沿邊,溫世勳的手,動了一下。
馬路中間剎車聲迭起,司機紛紛探出頭,「想死走遠點不要害人啊!」
溫琪上了其中一輛出租車,「去警察局。」
司機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不好意思,不去。」
溫琪紅著眼睛盯著他,「去警察局。」
司機被她盯得心裡發毛,聽說神經病砍傷人是不用負責任的。
「警察局這麼多,你是要去哪個。」
「我說去警察局,馬上,立刻!」溫琪失控大吼。
司機真的被她嚇到了,「去去,馬上去。」趕緊啟動車,還是弱弱的問了一句,「到底哪個警察局。」
溫琪將報紙拍到他麵前,司機看一眼,油門一踩到底。
到警局門口車還沒停穩溫琪就開門下去。
「誒……」司機本想提醒她付錢,想了下還是算了。
溫琪急急往裡闖被攔下,「報案先登記,請保持基本秩序。」
「我不報案,我自首。」溫琪氣息都喘不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