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菻也是個聰明人,就算她看出了點褚之遙的門道,也許這個人從前在南城裏是在扮豬吃老虎,故意裝傻也說不定。但是當著皇姐的麵,當著璿兒的麵,當事人都沒有主動承認,她要是問出了口,豈不是又要挑起一場與皇姐之間的偏袒之爭?
“澤公主過獎了。”
褚之遙躬身行了個禮,卻望了季如梵一眼。見裕公主沒什麼太大反應,臉上一片淡然。再回過眼去看澤公主,對方正用一種含義不明的眼神望著自己。
“好了,我們還是說說正題吧。褚之遙,你覺得如何應對袁一恒會比較好?”季如菻率先開啟了新話題,將現場的氣氛再次拉回到凝重嚴肅的水平上。
“這,我一時之間還拿不出全麵的計劃。但是我想再多了解一些關於袁將軍的事,才能知己知彼。”褚之遙稍加思索,坦然承認自己目前缺乏對敵人的了解,不敢擅自行動。
季如菻看了眼皇姐,笑著說:“皇姐,要不你跟褚之遙說說吧。畢竟是你先發現袁一恒的不對勁,想必是有更多的了解才能做到的。”
褚之遙早就知道了季如梵不喜歡袁一恒,心裏沒什麼吃醋的感覺。隻是一想到袁一恒的背景和實力,就覺得頭疼。對手的客觀條件實在太強,著實不好辦。可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褚之遙並不打算輕易認輸。既然都已經來到了皇宮,豈有不爭取一次的道理?
也許是皇宮這個地方有著特殊的魔力,能夠徹底激發人的潛能。褚之遙自從入宮,並沒有感到太強烈的束縛感,反而有種似曾相似的熟悉感。可是她確信自己從未到過京城,更不曾有幸踏足過皇宮。隻能說,她天生與這皇家有些不解之緣。
“袁一恒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算多,雖然他時常入宮,可是說的大多都是些場麵話。就連璿兒,都快要聽膩了。”季如梵幽幽歎息,慢慢走回到座位上。
璿兒在旁用力點頭,表示裕公主說的都是真的。
仔細回想起來,袁將軍似乎每回進宮,說的話都很相似。例如我就要出征了,會盡快回來,請公主保重。又或是這這次凱旋,我心裏一直惦記著公主,見到公主很好,心中喜悅。說來說去,不是他要走了,就是他回來了。
“看來,他早有準備,特地將真實的自己隱藏起來。”季如菻說這話的時候,假裝不經意地朝褚之遙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目光並沒有停留很久,很快就收了回來。季如梵也看到了皇妹的這個舉動,心知皇妹該是看出了些什麼。
褚之遙假裝不知,專心思考如何對付袁一恒。反正她是不怕澤公主的,因為有季如梵護著。而袁一恒,聽起來並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那袁將軍,是否有什麼軟肋?”
季如菻現在早就完全站在皇姐這邊,袁一恒在她心中已是個意圖不軌之人,聽褚之遙還在一口一個袁將軍的稱呼,實在有些別扭。
“褚之遙,現在就我們幾個人在場,你能不能也叫袁一恒,別總是袁將軍袁將軍的,他不配!”
“你不要為難她了。畢竟你我的身份,的確可以直呼袁一恒,但是在被定罪之前,褚之遙這樣說,怕是對她不利。就像璿兒,你要是讓她也跟著叫袁一恒,她怕是要跪下了。”季如梵知道皇妹是個直性子,不忍見到褚之遙麵露難色。
“哎,要不是皇姐你抓住了馬王,這袁一恒隱藏得該多深啊!真是越想越可怕,怎會有如此的人竟然偽裝了這麼久。”季如菻恨不得原地跺腳,公主的命運本就不能自己做主,誰知還遇到個糟心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