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梵欣慰地看著皇妹,說:“我沒有苦衷,但是我不想走。至少,我現在不想走。”

“皇姐,你是真心嫁給褚之遙的?”季如菻震驚,不解地問。

“看來果然是做了調查,連褚之遙的名字都已經知道了。”季如梵淺笑道。

“皇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若是到了父皇麵前,你也要這樣應對嗎?”季如菻有些著急了,平時看著穩重內斂的皇姐,怎麼一到民間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季如菻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季如梵也不能再打哈哈蒙混過去。既然皇妹不遠千裏親身前來,想必是真心關心自己,也是願出力幫自己

一把的。關於袁一恒的事情,不能說毫無頭緒,但至今都隻能在南城裏摸索,進展還是太慢。倒不如請皇妹相助,這樣自己在京城裏也算是有了照應。

季如梵心裏盤算著要怎麼跟皇妹說此事,褚之遙卻突然回府了。大概是閔玉跟她說了有客人來訪,所以她並不著急徑直回屋,反而是先去了書房。隻不過是剛才托人來跟璿兒捎話了,等少奶奶方便了,再去書房通傳。

“皇姐,看來這婚事的背後,還有些故事啊?”看見璿兒進來稟報,季如梵卻依舊保持淡定地姿態。季如菻估摸著在這樁婚姻裏,還是皇姐占據主導地位啊。

既然皇姐不是被威逼成親的,那麼想必是有了感情。同樣是年幼就被指婚的公主,同樣是有一個來自於顯赫世家的準駙馬,同樣是對自己的準駙馬感情平平的公主,季如菻仿佛有些懂了皇姐的選擇。

“這件事的確事出突然,但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褚之遙,沒什麼感情,有的隻不過是一份契約。”季如梵這話一出,又讓季如菻好不容易疏通的自我解釋再次陷入迷茫。

季如梵還是想要多個幫手,於是大致將對袁一恒和忠遠侯府的懷疑以及這段日子裏搜集的證據跟皇妹說了。從小就在皇家裏抱團長大,季如菻也不是一驚一乍的性格,雖然皇姐的話讓她臉色愈加凝重,可是轉念一想,也並非不可能。畢竟權力這東西,隻有不曾見識過其威力的人,才會說它可有可無。

“那皇姐,你是打算借這個褚之遙當幌子,然後在南城裏等著袁一恒的人露麵?”季如菻也很聰明,很快就領會了皇姐的意圖。

“嗯,可以這麼說。隻不過,事情進展有些慢,隻怕到時候袁一恒會有所察覺。”季如梵對她的準駙馬沒什麼情愛之心,可是畢竟相識多年,要說完全不了解,那也是假話。

季如菻沒多猶豫,堅決地說:“皇姐,你要是不嫌我能力差,我願意祝你一臂之力。”

“如菻,這件事可大可小的。雖說得罪袁家不會萬劫不複,可是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裏去。無論是在父皇麵前,還是今後你在駙馬那裏,都會與現在截然不同。”季如梵這話很明確了,若是不成功,連累是跑不脫的,希望皇妹考慮清楚。

季如菻比皇姐小兩歲,笑起來臉上有明顯的酒窩,眼睛很是靈動。聽到皇姐鄭重又糾結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皇姐,你我從小就在一起,哪件大事不是一同商量著的?雖然袁將軍的事我也感到很意外,但既然皇姐對此有所懷疑,我自然是無條件站在皇姐你這一邊的。”

“如菻!”千言萬語,不及皇妹的這番話。

終於有人與自己一同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