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利院出來之後,薑魚魚十分悵惘。
她以為的,原來很多都是誤解。
而她卻因為這些誤會,對傅硯之冷淡處之,冷眼相待。
一想到這些就內疚的不得了。
然後傅硯之那邊卻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模樣,牽起她的柔夷輕聲安慰:“好了,別再耿耿於懷了,我不生你的氣。”
聽到這話,薑魚魚反倒更愧疚。
一連幾天,都對他諂媚討好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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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傅硯之驅車載著妻子和一雙兒女準備去郊區放風箏,突然迎麵飛來一坐大車,以颶風般的速度飛馳而來。
見狀,薑魚魚嚇得連忙捂住兩個孩子的眼睛,臉色慘白。
傅硯之黑眸沉沉,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猛拽方向盤。
最後,他們撞上了路邊的柵欄。
而那輛大車卻慘不忍睹,司機血淋淋的倒在駕駛座。
從醫院出來後,助理陳彥將調查結果報告給傅硯之。
聽完,男人黑沉的眸子越發冷冽攝人。
厲慕微不知死活,見事已至此於是決定孤注一擲,玉石俱焚。
卻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最後落得個與腹中未成形的胎兒一起慘死的下場。
如此,也不算是他不顧昔日情誼。
斂去萬千思緒,傅硯之帶著妻兒回了傅家。
婚禮補辦在次年春天。
薑魚魚的記憶已經完全恢複。
本以為不會出現的人,也來到了婚禮現場。
遠遠地看著那道挺拔高大的身影,薑魚魚心裏頗感複雜。
最後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走過去與江雲檀擁抱。
謝謝你。
從未缺席我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哪怕我從未給過你回應。
眼淚,從眼角滑落。
薑魚魚心底恍然,眼眶濕熱:“不是說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嗎?”
她故意拿話嗆他。
聞言,江雲檀無奈至極的笑笑,“你的婚禮,我怎麼可能不來?”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身後卻傳來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帶著不滿的醋意。
“你現在要是反悔了,可以跟他走。”
一聽到這話薑魚魚就無奈的笑了。
自打事情都圓滿解除後,這男人的占有欲是越來越強烈,動不動就吃醋生氣。
對此,她頗感無奈。
江雲檀苦笑著目睹這兩人的甜蜜互動,心底還是難免失落。
但他知道,隻要她幸福,所有的退讓,都是值得的。
薑魚魚嘴角牽起,轉身,撲到男人懷裏。
仰著頭笑看他:“你是東亞醋王吧?雲檀回來了我還不能跟他敘敘舊嗎?”
“嗬--敘舊需要抱得那麼緊,需要對視而笑?”
他的醋意重的很。
薑魚魚實在是無可奈何。
想了想,最後隻好當著眾人的麵,一躍而起,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瓣。
......
她沒看到,男人眼底那抹得逞的笑意。
兩個寶寶作為他們婚禮的小伴娘伴郎,憨態可掬,十分可愛。
來賓座無虛席,都來見證他們的幸福時刻。
薑魚魚站在台上,接受男人的婚戒與莊重誓言。
她眼眶被淚意盈滿,心底像是被海綿塞滿,充實又幸福。
她終於迎來了,屬於她的,最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