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虛掩著。

額……

這是什麼意思?忘了?亦或者特意給她留門?

秦鵲莫名一陣臉紅。

她理了理頭發,輕輕推開他房門。

浴室傳來清淺流水響動聲。

看來單手是比較耗時的。

秦鵲自然的坐到鬆軟床畔,百無聊賴的丟開涼拖,翹著腳丫來回的甩來甩去。

洗澡時取下的戒指被她重新戴在左手上。

展平手背。

秦鵲抿唇盯著它。

眸中沁出些許星光。

雖有遲疑,卻掩不住發自內心的喜悅。

她知道。

其實是無法拒絕的。

就算會害怕,會懷疑,會膽戰心驚,也無法拒絕。

因為擁有過體會過幸福過,所以更畏懼失去。

可她不能被這些不確定因素影響心神,曾經的勇氣都去哪兒了呢?

秦鵲吐出一口長氣。

展顏微笑。

陡然身後開門聲霍得響起。

秦鵲慌忙把手放下,用右手把戒指遮住。

欲掩彌彰。

她定神,整理好表情側眸往後看。

登時一怔。

BOSS他、他居然沒穿衣服?

是上身沒穿,完全赤/裸著。

秦鵲瞪眼。

幹巴巴看著,一時有些反應不及。

他精瘦卻不過分白皙的胸膛毫無遮攔的暴露在空氣中。

眼神許是被水汽氤氳過,透著迷蒙的濕意。

燈光通白,他右手臂膀上一小片未拭幹的水漬在照耀下潤潤閃爍著。

之前不是沒見過。

但意識從沒此刻這般清醒。

秦鵲臉頰血紅。

分明想挪開,為何突然卻無法動作。

全身都僵硬了。

靳鶴見她在這裏倒沒多意外的表情。

她關心他擔憂他,甚至守在這裏乖巧的等待他。

多麼令人愉悅的事情。

哼,還說什麼考慮兩周?

靳鶴滿意的勾了勾唇畔。

秦鵲被他似有若無的笑意驚醒,忙別開眸,慌張的用雙腳去夠地板上的涼拖。

可她方才甩鞋子的動作過於放蕩不羈。

距離可遠了……

她太著急,右腳尖不穩的蹭到一隻鞋子,剛欲攬過來,孰料身體重心戛然往下偏移。

輕呼一聲,整個人順著床沿滑跌了下去。

痛。

好在床沿不是特別高,沒那麼痛。

靳鶴快步趕過去。

她身上的白色上衣寬鬆極了。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衣衫歪斜,裸/露出半邊肩膀。

另外。

右腿處的衣角被卷了上去,露出大片白得晃眼的腿根。

眼神驀地幽暗下去。

他垂眸將人半抱起來放在床上。

“疼不疼?”聲音亦透著幾分幹澀嘶啞。

秦鵲沒留意,搖了搖頭。

她低頭檢查,才發現走光的事情,她赧然的立即把衣角放下去,抬頭,果然BOSS目光正定定盯著方才那處。

秦鵲憋得臉頰更加紅潤。

想說什麼又說不出,隻能幹瞪著他。

靳鶴坦然的與她對視。

唔,她的身體不是應該給他看麼?

他很喜歡。

視線自然移到她光/裸的肩胛,靳鶴朝她逼近一步,弓腰對著她眼睛,不明所以道,“你也在看我,為什麼要對我看你的事情感到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