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回答著,卻自動省略了信上所有提到的與夏蘭有關的文字。

不看,不聽,不想,夏寒以為說忘記,好像真的可以忘記一樣。

你呀,何苦這樣折磨自己!看著一年來,從未笑過的夏寒,關瑤默默歎息。雖然夏寒從來沒說過什麼,但經曆過這麼多的關瑤如何猜不出夏寒的心思。

不說這個了。夏寒折起了信收了回去,對了,瑤姨,龜田醫生想把太倉家的族譜借過去。龜田最近一年完全沉迷於對太倉家族的研究中,儼然有向史學家轉變的傾向。

可是,關瑤聽夏寒這樣說,多少有些猶豫了起來,因為這本族譜不單單記載了太倉家族的繁衍生息,更重要的是,它還真實記錄了許多有關太倉家族神秘事件背後的真實所在。

瑤姨,就像母親最後寫的那樣,太倉家族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那些人利用了太倉家族與常人不同的身體特質而已。這一年來,夏寒從龜田那裏知道了許許多多有關太倉家族的傳說,越來越覺得,有必要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

是啊,關瑤聽夏寒這樣一說,想想也覺得有道理,當年所謂的大東亞聖戰時,日本政府曾秘密尋找太倉家族的後人,太倉關籟的母親為了避免再次助長殺戮,這才將關籟送到了台灣新竹,自己卻用生命,表達了對那場戰爭的不解與困惑。

你是太倉家族的後人,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吧。反正我保管這本族譜的任務也到此結束了。關瑤蹲下`身來,拿起剪刀修剪著小小的修羅草,這種草是關瑤特意從新竹帶過來的,關瑤和太倉關籟兒時上學的地方,曾經大片大片長滿這種柔柔軟軟的小草。

我想我這樣做,母親應該不會反對的。夏寒也一同蹲下`身去,修剪起這種小小草來。這種草,夏寒也很熟悉,福利院那片草叢中,到處都可以看得見。

福利院?夏寒甩了甩頭,現在的夏寒不願意觸碰任何與過去有關的詞彙,因為每一個這樣的詞彙,都可以讓夏寒又想起,那個自己想要忘記的名字。

鴕鳥,歐陽軼伊每次來信都這樣稱呼著夏寒,歐陽軼伊說,為什麼不說出來呢,夏寒苦苦一笑,說出來,怎麼可以說出來呢?

就在關瑤和夏寒陷入沉思間,卻聽到外麵一陣轟轟隆隆的聲音,夏寒疑惑地看著天空,以為又一場午後的暴雨來臨。

是地……!關瑤最先發現了腳下的土地正在開裂,然而還沒有等關瑤喊完一個完整的句子,整個花房就成45度的傾角,倒了下去!

所謂意外,就是在於,你永遠無法意料它什麼時候可能發生。

6月17日,日本福島發生8.8級大地震,大地震引發海嘯,全世界為之震驚。

小蘭?當巨大的玻璃窗,向著夏寒砸來的那一刻,夏寒卻清楚的看到,花房外,那個身影,那個再也熟悉不過的身影,夏蘭,一身綠色的長裙,是那樣,那樣的美。

第六十九章 兩生

兩生

淩晨兩點,遊輪尾部的甲板上,遊客已經散去。夏寒獨自一人迎著海風,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隻覺得一切就好像夢一樣。

從未想過,原來,一望無際的大海,也終有抵達彼岸的時候。

猜猜我是誰?突然,夏寒的眼睛被一雙柔軟的小手覆上,再熟悉不過的氣息,暖暖的,將夏寒圍繞。

怎麼醒了?夏寒慢慢轉過身子,看著還是一臉睡眼惺忪模樣的夏蘭,滿眼化不開的疼惜。

寒不陪著我,我睡不著麼。夏蘭有些嗔怪的打了嗬欠,隨後擠到了夏寒前麵,整個身子就懶懶的癱倒在夏寒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