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我很擔心,擔心雪兒醒來會指認金子她們,也擔心雪兒會醒不過來,再次見到雪兒的時候,她的身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臉蒼白的幾近透明,呼吸很微弱,仿佛隨時都會停止。

睛子和她的兩個好友一直在哭,晴子在一邊喃喃自語,直到晴子將雪兒的事情告訴我,我才發現自己居然成了幫凶,才發現,雪兒不是不想向我們求助,而是不會,想起那雙被血染紅的藍眸,我知道如果得不到雪兒的原諒,這一生我都會帶著對她的愧疚渡過。

聽到雪兒康複,我不禁鬆了口氣,而於此同時,金子也冷靜下來了,而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金子的父母親也知道了,他們做的決定也與我一樣,保守這個秘密,除了一無所知的晴子。而我想既然雪兒沒說,那就讓這一切石沉大海吧。

雪兒出國了,去了英國,我有些慶幸,雪兒走了,這樣,幸村和柳生也可以用時間來淡忘她,而我也可以學會淡忘。

國中三年級時,我們的網球社已經連續兩年都是全國大賽的冠軍了,而今年也一樣,我們還會成繼續成為冠軍,奪得三連冠。

那天上學,我才要走出大門,抬頭卻看到了那雙藍眸,我很震驚,震驚雪兒的出現,經過那些事情雪兒現在出現在這裏是不是說明她原諒了他們呢?在學校裏,雪兒回來的衝擊都讓我無法冷靜下來,雪兒變了,那眼裏有著淡漠,有著開朗,有著光彩,那樣的雪兒很耀眼奪目,是我不曾見過的。

尋問睛子,連她都不知道,那麼雪兒來這裏是為了什麼?是要報複我們?還是要報複金子她們?我選擇告訴幸村雪兒回來了,而幸村和柳生手中的網球拍都掉落了,我知道他們和我一樣,都沒有忘記過去,我們隻不過都在自欺欺人罷了。

流的出現更讓我無法冷靜,“雪兒來立海大找晴子,而我與晴子通電話時,晴子說沒有見到雪兒,所以可以陪我去找雪兒嗎?”流的話讓我感覺到到害怕,雪兒在立海大,她來這裏是為了什麼?最後我還是說了決定和他一起去找。

聽到雪兒的名字,我們所有人都出了網球社,看到那樣耀眼奪目的雪兒,我有著擔心,也鬆了口氣,至少雪兒過得很好。

“對不起,請問我們認識嗎?”隻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可是我卻感覺我的心是疼的,看著幸村與柳生痛苦的樣子不禁有些氣惱,氣惱雪兒用這種方法來報複他們,當初他們是錯了,用錯了方法,但是那也是因為他們出自好意,但在氣惱的同時心裏又是害怕的,害怕雪兒是真得失憶,是真的將他們都忘記了,一時間氣惱、憂傷、愧疚、痛苦讓我沉默了。

雪兒再次離開了他們的視線,最後大家一起到了柳生家,因為晴子發來信息,雪兒正在柳生父親那裏。

我們一直等到柳生叔叔回來,“月宮小姐是真的失憶了,確切地來說,月宮小姐是選擇性失憶,就是隻失去部分記憶,月宮小姐隻忘記了有關於立海大的所有人和事。”聽到柳生叔叔說的話我才知道我們傷害雪兒有多深,深到讓她將我們全都忘記,在回去路上,看到幸村的樣子,我才知道幸村在這兩年裏從來都不曾忘記過雪兒,可是要挽回還可能嗎?

雪兒在冰帝,也因此我們與雪兒避無可避,還是遇上了。看到雪兒見到我們時,那蒼白如紙的臉、顫唞的身體,眼裏的恐懼……這一切讓我隻能沉默。

在關東大賽前夕,幸村住院了,就在我的麵前倒下了。每天訓練結束我都會去醫院看望幸村,也將部員的訓練進度表帶給他,而就在那一天,我無意之間看見了幸村枕頭下的相冊,裏麵全都是雪兒的相片。然後聽說棒球社將與冰帝棒球社舉行一場練習賽,我沒有多想就去找了棒球社的部長櫻小路徹,對他的認識不多,卻有些意外他認識雪兒。

“真田君,我可以答應你,隻是,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不會拒絕,隻要能幫到幸村。

“請你們不要傷害到月宮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