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旋轉木馬的春天
常常隔三岔五地看到關於已婚拉拉的帖子,跟貼者眾。
恰恰說明結婚是個多麼難以饒開的關口。其實,所有的經曆本身並沒有是非對錯,所有的結果都有它具體而微的原因和背景。性格即命運,我認同。因為,性格疊加在客觀局限上決定你的抉擇。你抉擇的彙總,就是所謂命運的輪廓,既神秘又必然。
回溯我的過往,沒有結論可以一二三四地明確總結,但是,這些點連成線,勾勒出了我生命的軌跡。
童年
5、6歲開始默默喜歡一個一同玩耍的女孩。我們的父母都是一個鎮中學的教師。她的眼睛很大,鵝蛋臉,頭發是褐色的。我們終日嬉戲打鬧,情愫卻與同他人的很不同。她也是喜歡我的吧。記得秋天的夜裏,我們一起鑽進鄰居家堆積如山的馬蓮草垛裏,在那樣莫名興奮的快樂裏,緊緊貼在一起,嗅著青草鮮嫩的清香,慢慢從草堆裏把頭伸探出來,看見那樣深黑無際的天空裏閃爍著滿目的星星,心裏撲通著說不出的快樂。小小年紀,幸福感其實和後來的戀愛如出一轍。還不懂接吻,但是手常牽著,一天不見會想到慌亂無措。
我們玩過過家家的遊戲,與其他的夥伴一道。她扮演媽媽,我扮演爸爸,望著溫柔乖巧的她,自己心裏很是有點必須要氣宇軒昂的欲望。於是,在撒尿的時候,我學習男人站著,為了解決褲子不被尿濕的問題,甚至拙劣到把畫報卷成圓筒狀作為引流工具的地步。當時,非但毫不窘迫,簡直是洋洋自得。在演出夜晚睡覺的時候,我有模有樣地摟抱著她入睡,心裏莫名地幸福而狂熱,那扮演我們孩子的小屁孩給扔在床腳呆著。
現在想來,拉拉天生的成分確實很高。並且,看來5、6歲的孩子也絕對是有著隱隱約約性意識的。
後來,上小學三年紀的時候,我家搬進了城裏。幼小的我沒有充分的能力預料這次搬家的全部後果,套用時髦的說法就是,永失我愛了。我們倆很是相@
第二天夜裏,晚自習休息時間,我們手挽手出去散步的時候,她神秘地要求我閉上眼睛站在她前麵,我答應了。她從背後輕輕摟著我,把一個和我送她的日記本樣式一樣而顏色不同的筆記本遞到了我的手裏。然後,時間凝固不動了,她突地把雙手伸進了我的衣服,開始撫摩我的脊背。我遭遇了強電流的襲擊,渾身戰栗,僵直了身體。在十幾年的成長中,除了幼時父母的我早已遺忘的愛撫,這是第一次有我喜歡的人這樣親熱地撫摸我。那時候的感覺,符合那句話的意思——愛的感覺就像是死的感覺。
當我閉上眼睛,回想這一幕,她宛然就在我麵前,20多年了,今天晚上,我又認真而刻骨地想念著她。她已經在遙遠的北方,嫁人生子,為生活奔波辛勞。我們快20年沒有再見了。My dear Jone,我愛你,對你的愛,我有全部的把握和清醒的認識。看《牛虻》的時候,我把你想象成瓊瑪,而我是約瑟。我想告訴你,我真的是在你那麼小的時候,就那麼全身心地愛過你。還要對你吟頌,約瑟給瓊瑪的小詩——不論我活著或是死了,都是一隻快樂的飛虻。現在,很多時刻,很多情形,我的確已經死去,隻是那副軀殼在活著,而在完整的自我複活的時空裏,你總是點石成金的仙女,冰清玉潔,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