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段(1 / 3)

淵遇到類似情況就不少,加上他年紀小,老醫少蔔,被當成騙子是常有的事。還是成名後,行醫才方便得多。

“各人情況不同,自然也奉行不同的準則。”周錦淵不以為意地道,“這句話是正確的,但是我做的你覺得有錯嗎?疾病為生死相關,如果你患了重病,你希望我上你家敲門不?”

周安頓時愣了,隨即哈哈笑,“肯定沒錯,那我當然還是願意的,隻是怕自己不相信您,反倒延誤了診治。萬一,我是說有個萬一,沒能治好,如此主動的醫者不還得承擔全責嗎?”

“那我隻能說,沒有什麼病是毫無風險的,醫者害怕承認責任,病人又該怎麼辦。”周錦淵道,“以前我急不可耐,非要給人治病。家父也說過,我年少心氣浮躁。不過後來我發現,這倒也磨練了我斷人病證、取信於人的本事,一樣普渡世人。大道三千,殊途同歸,我證的是自己的道。”

再者說,有他這張娃娃臉,就算不主動,也註定走不了高人路線,除非再熬上幾十年,等白頭發出來吧。要那樣,還是算了吧!

周安呆呆看了一會兒,隨即道:“原來如此,受教了!”

醫者對於病人來說,無異於黑暗中的光,何其難得。而周醫生主動扣門,也許於己無利,要冒著承擔責任的風險,但對有的病人來說,這可是一線生機。

……

周錦淵從外頭回活動中心,唱歌的已經換了個女歌手,正在唱一首關於家庭的歌,呼籲大家回歸家庭,享受溫暖。

周錦淵才剛擠到自己這一桌來,原本也不怎麼亮的燈泡卻是閃了幾下後滅了,整個老年人活動中心陷入一片黑暗。

周錦淵差點絆到凳子,還是容細雪一伸手,扶住了他。對其他人來說是突然眼前一黑,但對容細雪來說,倒沒什麼區別。

現場頓時一陣驚呼,隻剩下手機的些許光亮。

直播間的彈幕紛紛表示:

【發生了什麼,我突然失明了?】

【還以為黑屏了,嚇死我了。】

那女歌手倒是很有演出經驗,立刻道:“大家先坐好,不要急,我們等人看看燈光出了什麼問題,坐下來我們一起先唱完這首歌好嗎?”

原本有點騷動的人群聞聲都安靜了下來,好好的晚會,突然燈泡壞了還真是不美。

於是一邊有人緊急修理,另一邊女歌手繼續唱歌,雖說音響還有電,但為了修燈一起關了。是有個大叔遞上來一個可以放歌的充電式話筒,這是他平時和小夥伴們在廣場K歌用的。

女歌手本來想清唱,一看這個,哭笑不得,好吧,音質雖然差了點,但這裡的音響本來也沒好到哪裡去。

於是女歌手繼續用自帶伴奏的話筒唱歌,還得重頭唱起,而下麵坐著的大家則在黑暗中聽歌。何主任已經招呼人去搬梯子,準備修燈泡了。

漆黑的環境中,當女歌手唱到什麼撫摸家裡的寶貝孩子,好幾隻手默默伸向了邵靜靜。

邵靜靜:“………………誰摸我!”

這歌傳唱度也挺高,有個全國通用的小學生梗,一唱到這句,大家就一臉慈祥地去摸自己“孩子”。

邵靜靜沒想到他們診所的人這麼幼稚,居然來摸他,而且還不止一隻手!

“誰,是誰!”邵靜靜低吼,兩隻手乍著,準備待會兒還有人摸自己,就拍上去。

周錦淵偷笑,他剛剛趁機摸了一下邵靜靜的腦袋。

笑鬧過後,周錦淵再看看周圍的黑漆漆,忽然心生感慨,握住了容細雪的手,“唉,都是我不好,大過節的你還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