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可能娶陸琛的現況下,麵對帶著嫁妝(書、書櫃、書桌)入住,真心想和他好又任勞任怨的陸琛,多寵些也是應該。
吃完飯,陸琛推了推飯前毫無建樹的蘇晉,“去洗碗。”
“啊?”蘇晉似模似樣地給大廚按摩肩膀,“放著,明天會鍾點工洗。”
“不行!吃了得馬上洗。”陸琛鄙視懶惰鬼蘇晉,“別帶壞小孩,給小博樹立個好榜樣,去吧。”
蘇晉對著手裏陸琛的嫁妝之一——紫砂壺深深地歎了口氣,放下紫砂壺,起身拽著陸琛往廚房走去,“你教我。”算了,就當閨房樂趣好了。
“等等。”陸琛帶上書房門,安心練字的蘇小博抬頭掃了眼又埋頭繼續,將廚房門上鎖的大人們沒了顧忌,一心忙於‘家務’。
“來,穿上這件圍裙,我手把手教你洗碗。”
手把手可謂意味深遠。
“啊……明……明天……嗯……買洗碗機。”
“嗯……”
深夜,兩人躺在床上,身體交?纏地抱在一塊。
蘇晉迷迷糊糊間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陸琛從背後輕擁住蘇晉,在對方耳根,臉廓,脖頸,肩膀處落下輕吻。
“別鬧了,睡覺。”大叔級的身子骨再加上出過車禍,蘇晉深深明白什麼叫經不得累。
“你睡。”陸琛在他的後背處輕輕拍撫,如哄小兒入睡般。
蘇晉如果有力氣一定踢某人下床。
“啊,對了,”蘇晉想起正事,支使還在身後粘糊的某人,“去,拿我今天穿的外衣過來。”
某人按住自家田地,種了兩顆草莓後,才起身去拿衣服。
“我錢包放口袋裏,你找找。”
陸琛回到床上鑽進被子裏,捏著錢包好奇道:“你現在要它幹嗎?”
蘇晉掏出一疊錢遞給陸琛,“給,不夠再跟我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本是晴朗天的陸琛立刻陰雲密布,眼底甚至雷電交加。他想起了兩人的初識,看那厚度怪不得要加句‘不夠再說’!
“你想哪去了!”蘇晉也想起了當初的事,忍笑:“這是家用。”
雷電稍停,陰天變雨天。
針對陸琛的黑臉,蘇晉想了想,解說道:“你買菜、生活用品、油費……一切的生活費用都在這裏。”想起前世的妻子,又加了一句,“當然你要買衣服,首……手表也可以,不夠了就告訴我。”
蘇晉覺得自己的責任更重了,果然有了屋裏人這家才更成樣子。
陸琛簡直想掐死他,掀被而起,怒道:“在你給了渡夜費後,現在你又要給我包養費?給我說清楚,你在想什麼!”
“我沒包養你,我們不是同居嗎?”
“說說,同居是什麼意思。”僅有的理智讓自己問清楚,不敢抱希望,默念一百遍來日方長。
“不被法律承認的夫妻。”蘇晉說得很順,“不對嗎?”
“對,對,完全正確的含義。”警報解除,又是一個豔陽天。陸琛又躺回床上,擁住裸?露在外身體微涼的蘇晉。“身體好涼,我給你暖暖。”
蘇晉斜視剛掀被子這會裝失憶的無恥之人。
“我很高興你有這方麵的自覺,但家用就算了,我養得起你。”陸琛對目光無感,反而是驚訝蘇晉對他們關係的定義,原以為他之前淡然的態度是不在乎兩人的關係,原來……是自己想岔了,老婆的心思真難猜。
“我是男子,怎能要你養!”蘇晉勃然怒道。
“嗯?看來我疼你疼少了。”陸琛邪惡地在‘疼’字上加了重音,並不介意再來一次。
蘇晉恨恨地瞪視陸琛,知識和生活可以通過學習跨越距離並逐漸適應,可思想上的差異就……這就是兒子所說的代溝吧,果然難以跨越。
“別瞪了,家用我們一人拿一半出來,雙方平攤解決。”
“不……唔……”蘇晉話沒說完就被某人堵住了嘴。
“真囉嗦,一會你就乖了。”
他可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他有預感,再說下去自己有可能被氣死。
第二天,陸琛做完大廚後又擔任司機送父子兩去幼兒園,下午繼續來接父子二人,這樣的接送一直持續到幼兒園放寒假。
最後一天事情比較多,急需處理,午休時間蘇晉放棄午睡埋頭翻查賬目。因為和媳婦悠悠鬧矛盾了,蘇小博班級不回了,直接跑到園長辦公室找爸爸。
“你怎麼來了?回去睡覺。”
“我不回去,張老師批準了。”蘇小博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
“說說,你這是怎麼了?”蘇晉鋪好自己的枕頭和被子,蘇小博很順從的躺了進去,“說了你也不懂,沒人理解我。”
“嗯,你不說出來永遠也沒人懂,理解之前得先了解。”
蘇晉又回到賬目前,仿佛對這話題毫不在意。
蘇小博烙餅子般翻來覆去數回,好一會才定決心,“我,我和悠悠絕交了……我不後悔,但看她哭,我很難受。”
悠悠這個名字,蘇晉還有印象,自家兒子嘴裏的媳婦,模樣大方,給他第一印象不錯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