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岐山楂看著那淡粉色的薄唇一張一合,緩緩的流出一句。

“我所介意隻是你會離開我,”何幕帷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想說出如此帶著懇求意味的話語,但是那話自己卻非常想對方聽見:“所以,隻要你呆在我身邊,我便不介意。”

眼睛有些模糊,岐山楂撇撇嘴,想盡量表現的平常些:“就算我喜歡的是其他人?”

沒有回話,也沒有點頭的動作,何幕帷隻定定看著眼前的人,作為一個男人,自己難以點頭稱是,可是作為一個深愛他的男人,想留住他的自己確實處在難以搖頭的弱勢。

岐山楂看著一臉受傷卻極力想從眼神表達出堅定的何幕帷,心就在那一瞬時,被抽[dòng]了,痛感神經直將這難以忍受的憐惜、愧疚,痛苦傳到了眼眸,灼燒了眼眶。

捧住何幕帷的臉,岐山楂踮起腳,一頭頂上他的額頭,隻聽一聲悶響,額頭傳來劇痛,才壓製了從心不斷往上湧的各種酸澀,才道:“我不會離開你,”親吻上那因為驚訝而微微開啟的唇,一下廝磨,一下啃咬,“這麼喜歡你,我怎麼舍得?”

終於明白,此刻的人,盡管與那人有種相似的五官,卻有著絕不會出現在那人臉上,因為自己而引發的痛苦神情,在自己懷中的人,讓自己心疼的男人,不是那個影子,而是幕帷,放棄所有隻為自己的幕帷!

唇上的柔情不似作假,眼前人一臉的強笑卻掛著淚珠,其實,他喜歡過什麼人又是否喜歡過自己又有什麼重要?隻要他呆在自己身邊,眼裏隻有自己的身影足矣,足矣。

“等下,李世伯回來怎麼辦?”躺進藤椅裏,看著何幕帷近在咫尺的俊顏,岐山楂突然很沒情趣的想到了上次被小棗撞破的情景。

用力吻上那到此時此刻還有閑情它顧的人兒,深深的吸取之後,何幕帷才起身,對著已全然癱軟的岐山楂一個微笑後幹脆利索的把院門給拴上了,然後走回已經順好氣的岐山楂身邊。

壓低身形,在那白皙的耳垂旁輕道:“這次拴好了。”

岐山楂剛想說‘就這樣把李世伯關在門外不太好’就被何幕帷給完全堵住了,那些還未來得及開口的話語都化成了‘唔唔’聲。

隻是那夜的門是白閂了,一直沒人敲過,不過,有沒有人敲過,那兩人也是不會察覺到了。

相伴又一宿,李成舉還是坐上回程的馬車。

撫摸著手中石塊,回想著跟岐山楂和何幕帷的對話,輕道:“修言,若我不是我爹之子,而我們也並非在科舉之上相遇,是不是也能如他們一般……”

那幾日,李成舉曾分別讓岐山楂和何幕帷陪他去清山,在路上閑聊了幾句,隻是希望下輩們不會再像自己這輩錯過。

在一切來的太異乎常理的時候,理清頭緒,看清自己的心才最重要,隻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

“大棗,你可是喜歡幕帷侄兒?”

“被看出來啦?哈哈。”

“愛他?”

“……”

“你心另有所屬?”

“在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我將他錯認成曾經我很喜歡的一個人。”

“僅僅是曾經嗎?”

“那個人已經娶妻了。”

“我是問你,並非問他。”

“他們太像。”

“一模一樣?”

“嗯,長得簡直一模一樣,有時候連動作神情都一樣。”

“有時候?什麼時候?”

“剛開始認識的時候,幕帷的很多動作神情都很像周易,嗯,就是那個人。”

“那如今呢?”

“隻有閉上眼的時候比較像。”

“嗬。”

“李世伯?”

“那你想跟他一起生活嗎?”

“當然,他能幫我施肥,以後我就不用聞臭了。”

“嗬嗬。”

“好吧,我承認跟他一起過活,感覺還不賴。”

“嗬。”

“嘿嘿。”撓頭。

“幕帷侄兒。”

“在。”

“你可喜歡他?” “是。”

“愛?”

“是。”

“已然忘記詩兒了?”

“沒有。”

“那你是又如何確定愛上他?”

“我想跟他在一起,一直,因此我確定。”

“那若是讓你在詩兒和他之間做出個選擇?”

“……選不了。”

“那你還堅定的想跟他一起嗎?”

“想。”

“若是他跟你一樣,選不了,你還如此堅定嗎?”

“隻要他不趕我,我就守在他身邊。”

“嗬。”

“讓世伯見笑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