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吃,怕有毒,即便再餓也不能吃。
記憶裏好像是有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是被毒死的。
雲裳的手猛地一哆嗦,如避蛇蠍的扔掉了手裏的餅幹。
剛剛她的腦子裏劃過一張臉,和她之前想起靈堂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
那個人是被毒死的?
他和蘇墨為什麼會同用一個靈堂?
到底怎麼回事?
頭疼欲裂,腦子裏像是有一隻手扯住了她的神經。
······
花想容盯著時間不過幾分鍾的監控畫麵反複看了許多次,看了將近一個小時,恨不得把周遭路口的嫌疑車輛看出一個洞來,可是依然沒有收獲。
淩晨一點的時候,跟過去的人傳回消息,花想容趕忙讓人過去,自己也跟著上了車。
幾人剛剛上車,花想容便收到了一條短信,點開一看,瞬間變了臉色。
“不怕你老婆身敗名裂就隻管來找人,兄弟幾個正愁漫漫長夜太無聊。”
花想容手裏的手機一下子掉在地上,雙手緊握成拳狠狠一拳擊打在座椅上。
他越想越是心痛得厲害,手緊緊的掐緊手心,緊得關節發白,頭靠在椅枕上,痛苦的閉上眼睛。
實在不敢去想雲裳要是遭遇那樣的對待會怎樣,如果真發生那樣的事,他和雲裳都會活不下去。
咬牙撿起手機,他回電話給對方那個號碼,對方掛斷不接聽。
顫抖著手開始快速發短信,他幾乎用了請求的語氣:“我不會再找人,你別傷害她,你要什麼?我,我傾家蕩產都可以!”
花想容紅了眼,眼眶裏的淚水就要滾出來。
他是一個男人,卻無法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讓她一次次陷入危險的境地,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他又接著編輯了一條短信,快速發了出去,“我要看到我老婆平安的視頻,不是照片!是顯示時間的視頻,你要什麼!開口!”
那邊沒過多久發了一段視頻過來,那視頻不像是即時用手機拍的,倒像是導出來的監控。
緊接著發過來的是一條長長的短信:“知道你們可能會找警方定位甚至能從軍隊調人,不過我要是活不成,你的女人也得給我陪葬,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行動快,還是我手裏的刀快,能和平解決的事,不要鬧出人命來才好,我不要錢,也不想濫殺無辜,我隻要你們花家名譽掃地!”
花想容覺得對方是捏準了他的軟肋,他腦子裏所有的主意似乎都被窺探。
隻是對方竟然要花家名譽掃地?
是花家的仇敵?又是他連累了雲裳?
這種惡性循環什麼時候才能停下?
花家從不主動跟人結仇,人家看著花家的門第,也不會主動來招惹。
花家除了幾個競爭對手,根本沒有反目的敵人,除了當年紀家的事鬧過一陣子。
但紀遇白已經被他解決了,這次的事沒可能是紀家做的。
那就也不能排除是他在商界上的對手。
隻是知道雲裳還活著的人就那麼幾個,還都是親人,不可能還有別人知道。
除了柯東信見過雲裳!
但他也沒這膽子對雲裳下手,他還想救他的女兒,絕不會這麼做。
這起綁架案設計得很巧妙,他根本無法直接抓住一個懷疑對象,對方是不能容許花家在一片祥和的狀態下去救雲裳的,那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沒看到結果就魚死網破的架勢,雲裳不過是個女人,是弱勢群體,根本無法和窮凶極惡的綁匪鬥爭。
要讓花家名譽掃地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決定得了的,更何況花家也沒什麼陰暗麵。
調出號碼給花老爺子撥了過去,他聲音發顫的把事情簡單交代了一遍。
良久,老爺子終於給了回複:“你照綁匪的意思做!”
“爺爺,您同意嗎?”
“你可以曝光當年紀家的事,還有雲裳被救活的事以及你們以前經曆過的所有迫害都曝光出來,正好給那丫頭一個光明正大複活的理由。”
花想容擰著眉,擔憂的開口:“我現在不確定對方知道我們花家多少事,我也不清楚他說的名譽掃地是到什麼程度。”
“花家沒做過齷蹉事,就算把這兩件事曝光也沒多大影響,我們花家的百年清譽也不會名譽掃地,你隻管按綁匪說的做,先把人救出來才是最重要。”
“就怕對方不會這麼就死心,爸爸已經被記了一個大過,伯父正好是預備上將人選,這些事要是曝光出來被有心人利用,說不定會毀了爸爸和伯父的仕途,就是姨丈和淩卓那邊都會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