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兄,是我,柯東信,你別掛電話,我就和你說幾句話。”
“我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上次不是已經都說清楚了嗎?”
“花兄,敏敏已經受到懲罰了,求你們放她一條生路,你兒子也已經結婚了,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不如就放過敏敏吧!”
花君卿微微擰眉,他自認為已經和柯東信說得很清楚了,再說柯敏敏不過坐了幾個月的牢,根本不夠。
既然有害人心,就必須承擔後果。
雲裳那次是差點死了,柯敏敏是直接凶手。
想當初兒子每天生活在痛苦中,生不如死。
不能就這麼便宜了柯敏敏,誰知道她以後是不是有報複之心,就柯家的家教看來,柯敏心能那麼狠毒,保不齊柯敏敏也是一樣。
對犯罪的人可以寬恕,但最基本的懲罰一定要有。
就算雲裳還活著,可害她經曆那麼多痛苦,還害死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害得她隻能用假死來保護自己,這些難道不是犯罪?
區區幾個月就想著重獲自由,怎麼也不可能。
“我之前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敏敏的罪行是法院判的,和我們花家無關,你又找我做什麼?”
他不會告訴柯東信雲裳還活著的事,現在的柯敏敏想要減刑,更不可能說。
“花兄,你現在是家庭美滿,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孤家寡人的心情嗎?我老婆和我離了婚,我就隻剩敏敏這一個依靠,您就大人大量讓我們父女團圓吧!”
“這些話你和法院去說,我無能為力。”
“你就幫幫我好嗎?我知道你能幫到我的。”
“我幫不了你,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你要不服判決,可以上訴。”
“······”
柯東信咬咬牙沒說話,他知道顧雲裳就是自己手裏唯一的砝碼,花家人不承認顧雲裳還活著,他就想辦法讓他們承認。
但是這件事,不能由他來做。
他現在打的這一通電話對於救出柯敏敏的意義就是讓他堅定了決心。
電話那頭的花君卿見他好一會兒不說話,“啪”一聲把電話掛斷。
柯東信微微眯了眯眼,調出號碼給梵辛離撥了過去,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了說。
梵辛離很聰明,他知道柯東信說出想要利用顧雲裳牽製花家的想法是想要利用他。
他是願意為了柯敏敏做任何事,但不代表願意去做這個危險的墊腳石。
如果失敗,他的下場會很慘,柯敏敏就算以後能出來,也是嫁給別人。
梵辛離的心思已經百轉千回,態度卻依舊謙順,“叔叔,你的意思是拿顧雲裳來交換敏敏的自由?”
“嗯,隻是這事情太難弄,花想容會為了顧雲裳不要原則,他對顧雲裳這個女人是動了真感情。”
“······”梵辛離擰起眉,心重重一沉。
柯東信在暗示他,如果他是對柯敏敏動了真感情,就應該像花想容為了顧雲裳那樣不顧原則。
雖然為了柯敏敏,他可以接受柯東信的想法,但不能接受事敗的後果。
梵辛離保持沉默,像是一時聽不懂他話裏說的難處。
在柯東信心裏,梵辛離就是一根筋,為了愛情可以赴湯蹈火,不會有別的心機。
不然以梵辛離的家世品貌也不會喜歡自己坐牢的女兒。
他不知道的是,梵辛離很聰明,簡單地說,就是不會讓自己吃虧。
“叔叔,這件事最好不要跟我們有任何關係。”
柯東信眉心一跳,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他也想過,這件事不能和自己有關係,但這件事情,總得有個人去出麵做,外人是不放心的,秘密總會傳出去。
“辛離,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這件事該怎麼做才最為妥當?
顧雲裳是他手裏唯一的砝碼,那個孩子他是動不了的,裏三層萬三層的保鏢,就連照顧孩子的保姆也是異常靈敏的女人。
上次保鏢不過取了孩子一根頭發都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要想動孩子,實在是太困難,尤其還是在慕容家的地盤。
他能動的隻有會經常外出的顧雲裳。
如今的顧雲裳失去了記憶,那麼花想容更不能讓她出事,更何況他們已經複婚。
顧雲裳一出事,花想容就不會好過,花家也會不得安寧。
用花家的安寧換敏敏的自由,這筆買賣,花家人肯定會答應。
但凡事有萬一,總會有失敗的可能性。
柯東信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中鬥爭了這麼多年,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我們可以轉移焦點,讓他們查不到我們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