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愣,花君卿擰起眉,猶豫著問了句:“你聽誰說雲裳還活著的?”
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知雲裳活著的消息,但是柯東信會知道也不奇怪,畢竟濱海認識雲裳的人那麼多。
“我親眼見到還活著的顧雲裳,這還有假?”柯東信緊緊地盯著他的神色變化,斬釘截鐵的開口。
“你是說想容身邊的女人是吧?那是他另外找的人,不是我以前的兒媳婦。”在沒想好讓雲裳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方式之前,他暫時還是不能承認雲裳活著的事實。
見他的神色毫無變化,柯東信長長的歎了口氣,“花兄,看在我們曾經那麼要好的份上,你就和我說實話不行嗎?同為父親,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感受,敏敏她是無辜的,她並沒有壞心,你們就放過她吧!”
花君卿微微眯了眯眼,低下頭繼續品茶,“敏敏的罪行是法院判的,我們一家人並沒有插手,我們也從來沒有阻止你替她奔走,你讓我們放過她,這不是沒必要嗎?”
“你兒媳婦沒死,敏敏是不應該被判終身監禁的,你隻要告訴我,顧雲裳是不是真的還活著。”他心裏還是堅持認為他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顧雲裳,不然花想容不會那麼緊張。
隻不過花君卿現在不承認,他也找不到證據證明顧雲裳還活著,恐怕要把女兒救出來不是那麼容易。
花君卿擱下茶杯,淡淡的開口:“你想替敏敏減刑,應該去找你的大女兒柯敏心,如果不是她指證,敏敏未必會被判得這麼重,比起我們,柯敏心才是那個最有可能讓柯敏敏減刑的人。”
“可她現在在哪裏都不知道。”
似乎是有些無奈,花君卿微微歎了口氣,“那就需要你自己去找了,你也說了我們都是做父親的人,你心疼你的女兒,我也心疼我的兒子,敏敏姐妹帶給想容的傷害這輩子都彌補不了,別說我的兒媳婦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就是她還活著,你的女兒也該受到一些教訓。”
柯東信不甘心的點點頭,心底升起的一抹希望落空,他無奈又頭疼,“這些我都能理解,你隻需要告訴我顧雲裳是不是還活著,如果不是,你們家不可能這麼快就從悲痛中走出來,雖然說世界上存在一模一樣的人,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天我看到的女人就是顧雲裳!”
即便花君卿一直否認,甚至說得很堅定,但是他總覺得自己的直覺不會錯。
“直覺?凡事得有證據,再說我的兒媳婦還活著,我不可能不知道,你要說我們走出悲痛太快,那麼我倒要問問你,我們是不是得天天哭喪著臉才對?逝者已矣,活著的人總要好好活著,我不認為我們這樣有什麼不對。”
“你的意思是我那天的見到的女人隻是顧雲裳的替身?”
“不能說是替身,想容是真的喜歡她。”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不是以前的顧雲裳?”
既然他說不是,那總得有證明那個女人不是顧雲裳的依據。
“我為什麼要向你證明?你的女兒可是殺死我兒媳婦和她肚子裏孩子的凶手,你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這麼囂張?柯東信,我今天之所以出來見你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記住了,你柯東信的女兒欠著花家人命!”
一想到那個還來不及出來看看這個世界就夭折的孫子,任是他他一顆軍人鐵血之心也會覺得心疼,他一直以為兒子會那麼瘋狂的報複柯家僅僅是因為柯敏心姐妹害了雲裳,卻沒想到還扼殺了一條小生命。
柯東信還有臉找他?要不是他念舊情,這口氣他怎麼也不會咽下。
“你什麼意思?你說顧雲裳當時懷著孕?他們不是早就離婚了嗎?”
“我不想和你再解釋什麼,總之我希望你能好自為之,別再去打擾我兒子的生活,不讓我們那點舊情真的會一分不剩!”
“我知道,今天是我唐突了。”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過直接傷人,花君卿無奈而頭疼的看著她,“我的意思希望你能明白,沒事的話我得回去了。”
“好,你慢走。”
柯東信點點頭,失望的看著他離開。
送走花君卿,柯東信無心再喝茶,匆匆結了賬出了茶室。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花想容和雲裳回到京都慕容家的時候,慕容老夫人已經和保姆給雲裳洗好了澡,準備哄她午睡。
雲裳連忙進洗浴室洗了手出來,迫不及待的抱著孩子上樓。
知道想想是自己的女兒,她心裏的感覺變得大不一樣,原先那些替代的想法一一纏繞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