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那麼多的痛苦和磨難,她還是忘不了花想容,那她的假死又有什麼意義?
花想容的女人那麼多,再來那麼幾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哪裏是她們的對手!
“不是,你懂我說的意思,我並沒有想過找任何的借口來敷衍你,你是我生命裏那麼重要的人,我不會舍得也不想傷害你,如果我真的傷害你,那也一定不是我願意的。”她從沒想過傷害眼前的男人,這樣一個為了她不顧一切的男人,她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他,但她清楚這並不是愛,這隻是融入骨子裏的親人情感。
擺了擺手,邱俊豪不想多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雲裳心裏滿滿的不是滋味,輕歎了口氣,偏頭看向窗外,沉默著沒有說話。
車子在慕容家門口緩緩停下,雲裳這才轉過頭看向身旁臉色淡漠的女人,額頭上的傷口處纏著繃帶,白得有些刺眼。
“受傷的原因我們還是實話實說吧!反正保鏢那邊應該也瞞不住。”
“好!”點點頭應下,邱俊豪推門下車。
雲裳跟著下了車,緩緩往前走。
朝走在前頭的身影看去,她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側臉,淡漠的神情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唯獨在麵對他在意的人和事時,才會帶著小心翼翼和認真。
從小和這個冷然而卓絕的男人一起長大,已經習慣了他平日裏玩世不恭的模樣,一遇上他難得的認真,她總是招架不住。
今天,她看到這個一貫很多事情都不在乎的男人非得逼著她要個答案的時候,她才恍然明白,自己是他生命裏最在乎的人。
她知道他和家人都是淡淡的疏離,從沒見過他在別人麵前這麼固執的模樣,哪怕是在他父母麵前,她也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
她知道他喜歡了自己那麼多年後,心裏除了酸澀更是惋惜,他追逐了那麼久,她卻對他始終沒有絲毫的動心,除了感動心疼之外,再無其他。
而真正意義上的愛,恐怕她真的給不了他,畢竟這麼多年,她都不曾對他動心,以後應該也不會吧!
也許,他們兩個隻能是兄妹般的相處,才會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至少,邱俊豪有一片自由追逐的天空,而不是陪在她身邊經曆那些悲傷痛苦。
進了家門,慕容夫婦看到邱俊豪臉上的傷,頓時嚇了一大跳,趕忙站起身拉著他坐下。
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番他的傷勢,慕容老夫人氣惱的開口:“是誰傷的你?在京都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對慕容家的人下手,到底是誰?”
慕容震陰沉著臉,擔憂的看著後頭跟進來的外孫女,見她一副自責難過的模樣,心裏頓時了然。
邱俊豪不發一言,慕容老夫人不停追問,卻在聽到雲裳那一聲“是花想容叫人打的”的時候,頓時僵在原地。
呆愣了片刻,她猛地回神,氣得渾身發抖,偏頭看向慕容震,語氣咬牙切齒:“他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老伴,你必須給他一個教訓,他憑什麼打人?”
站在一邊,雲裳看著從進來到現在一直沒開口的邱俊豪,猶豫了片刻才開口:“俊豪……他沒事,隻是皮外傷,外婆您別生氣了。”
“你還給花想容求情?”慕容老夫人猛地轉頭,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落在雲裳身上。
“外婆,我沒有替誰求情的意思,隻是暴力根本就不能解決問題,更何況那些保鏢連我們都保護不了,又怎麼去教訓別人?”
“你說什麼?”乍一聽到是保鏢失職,慕容老夫人頓時拔尖了聲音,扯著嗓子衝慕容震抱怨:“你手下的人怎麼這麼不靠譜?要是他們倆今天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可怎麼辦?”
“是花想容帶的人太多,保鏢應該是雙拳難敵四手。”瞥了眼慕容震自責的臉色,雲裳小心翼翼的解釋。
拳頭微微握緊,慕容震猛地站起身,深吸了口氣壓下滿腔憤怒,抬眸看向臉麵青紫的邱俊豪,“花想容為什麼找人打你?今天都出了什麼事?我要聽實話,俊豪,你說。”
不過就是出去逛街也能惹來拳腳之爭,花想容是膽大包天吧?
“外公,花想容並沒有對雲裳死心,他強行帶走雲裳,他的保鏢困住我,應該是為了讓花想容和雲裳能順利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