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錢家夫婦怒斥花想容的話,楊朵兒第一感覺便是花想容不會放過錢淼的,錢淼費盡心機懷上他的孩子還敢以此得到什麼……不,切確的說是錢淼的目的很明顯,現在的錢淼於她而言是棄子,錢家亦是。
再無心聽錢家夫婦的抱怨,楊朵兒站起身,也不打招呼,轉身上樓。
錢家夫婦知道她的性子,以為她這是因為表妹受委屈所以生氣,肯定是回房間想辦法去了。
對於這個外甥女,他們是深信不疑。
錢局長抬眸看著妻子那隱忍著怒火的模樣,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錢夫人就冷冷開口:“我們倒也不用怕花想容,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們要是把他和淼淼的事抖落出去,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閉嘴!”錢局長聽著她沒有腦子的話,實在忍無可忍,“你想拉著全家人一起陪葬,總要問問我的意思,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先看看花想容會怎麼做再說!”
“他能怎麼做?你們男人不都一樣嗎?都想享盡齊人之福,卻是不想負責,我們就淼淼這麼一個女兒,你忍心她受這麼大的委屈嗎?”錢夫人抹著眼淚,憤憤的看了丈夫一眼,“當初你們有這計劃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能問問我的意見?”
錢局長長的歎了口氣,“我也是偶然才發現淼淼最近不對勁的,我逼問之下才知道她懷了花想容的孩子,朵兒說越少人知道越好,在我知道淼淼是怎麼懷上孩子的時候,我沒辦法隻能配合她們把孩子弄掉,隻希望花想容不會因此遷怒錢家,還會看在失去的孩子份上幫我們一把。”
“那也不用弄掉孩子啊!比起失去孩子的情分,把孩子平安生下來才是最大的情意,說不定我們淼淼還能和花想容結婚。”錢夫人不解的眨了眨眼,茫然的看著他。
“你說的也有道理,就是不知道她們姐妹為什麼會這麼做,當時我沒想到這點就答應了,現在想起來覺得有些不對勁,即便花想容不想要這個孩子,也不會把孩子怎樣,虎毒還不食子呢!”錢局長仔細的想了想,也是怎麼都想不通。
“她們姐妹兩個是不是瞞著我們什麼事啊?最近我也經常覺得不對勁,我和朵兒說起她爸媽的事,她竟然一點也不記得了,經常不耐煩的避開我,還有那個叫大龍的保鏢,前些天我好幾次都看到他進了淼淼的房間。”
“是有些奇怪,以前淼淼有什麼事都會和我們說的,最近她什麼都不和我們說了。”錢局長點點頭,一臉擔憂的歎了口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
“······”
夫妻兩想了很久也沒想到原因,錢局長無奈的歎了口氣,朝妻子輕擺了擺手,“想不通就別想了,淼淼和朵兒都是有分寸的孩子,要是緊要的事一定會和我們說的。”
女兒錢淼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朵兒是個精明孩子,就算真有什麼事,她也有能力處理。
“也隻能這樣了,問她們也不說,但願沒什麼事。”錢夫人擔憂的歎了口氣,擰著眉繞回到女兒身上來,“醫生說淼淼的身體比較虛弱,我得去給她送些補湯給她補身才行,好好的女兒家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要心疼死我!”
“你別多想了,趕緊去吧!”收斂起臉上的情緒,錢局長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你們母女平時感情最好,你問問淼淼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我也好想想應對計劃。”
“好!”點點頭,錢夫人站起身,轉身進了廚房。
錢局長看著她無力的腳步,無奈的歎了口氣,上樓找楊朵兒說話去了。
他現在已經習慣什麼事都找外甥女商量一下,對她提出的建議也覺得很有用。
坐在沙發上,楊朵兒看著一臉沮喪和擔憂的男人,怎麼看怎麼不耐煩。
她都已經避開他們了,還要找她,真是麻煩。
有需要的時候就知道找她幫忙,總想著她為錢家做事,從不想想能幫她做什麼。
要不是她利用了錢淼,這樁買賣真不劃算。
他不過是用錢淼的犧牲換來了大好的仕途,現在臉上竟然出現這種為女擔憂的表情,想想都覺得諷刺。
現在才想起來自己父親的角色,怎麼都晚了。
靜下心來想想,她已經百分百確定錢淼把自己供出去了,說不定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那麼,花想容肯定會對自己采取一些行動,哪怕是小小的警告,雖然從明麵上根本調查不到她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可就怕他一層一層抽絲剝繭。
她早就不該幫助錢部長競選局長的事,現在是直接把自己曝光出來了,設計花想容和錢淼在一起還可以說是無心之下的建議,但把淩局長拉下台這件事怎麼也不能隨便交代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