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書房裏,書桌上放著一大疊監控錄像帶以及車匣子,季子禾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電腦上的畫麵,心裏的焦躁越來越嚴重,連著這麼些天,竟然一點線索都沒發現。
總裁那邊已經硝煙四起,想到齊洋說起總裁昨晚醉生夢死的話,他的心裏就忍不住自責。
屬下把新收集到的監控錄像小心翼翼的放在辦公桌的一角,恭敬而嚴肅的開口,“老大,我們調了這段時間所有錢淼去過的地方,資料都整理出來了,除了她最近那個新交的朋友,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新交的朋友?”按了畫麵暫停,季子禾擰眉看著一臉恭敬地手下,“男的女的?資料調查了嗎?”
錢淼既然能膽大包天到算計總裁,她一個人怎麼也沒這種膽子,錢部長也是有這個心沒這個膽,她背後一定有人給她支招,身邊的朋友都沒有可疑的地方,那麼這個新朋友就很可疑。
“是她剛從美國回來的表姐,叫楊朵兒,原名叫範一晨,是美國一家財團的繼承人,這些天幾乎和錢淼還有淩悅天天在一起玩,奇怪的是,她們兩人這兩天都沒有回錢家。”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也犯不著不回家。
“知道她們去哪裏了嗎?”到底是不是楊朵兒獻計不能確定,即便是她獻計也有可能是單純的幫忙。
錢淼的所作所為究竟是背後之人的又一個計策,還是隻是湊巧?
“暫時沒有查到她們的行蹤,總裁的車子我們已經找到,也調出了附近的監控錄像,但隻見到三個陌生男人的麵孔,因為當時時間太晚,也沒有什麼目擊證人。”
“先找到她們的行蹤,她們不出來,我們就用計引她們出來。”頓了頓,季子禾想起之前調查的事,“送出去的那幾個人都好好的待在原地嗎?”
“都在。”
“確定?他們最近接觸的人都查了嗎?”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具體是哪裏又說不上來。
“都一個個查看過了。”
“怎麼會這樣?沒理由啊?”
“屬下也覺得奇怪,明明是報複性的殺人,怎麼凶手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按理說就該是那幾個人當中的一個才對。”
“看來我們是走進了誤區,我看了這麼多天的監控,竟然是沒有發現一處可疑的地方,凶手的反偵察能力實在太高了。”
“屬下感覺很羞愧。”同為特種兵,卻是被反將一軍,還是慘痛的教訓,真是丟人!
“誰都有失誤,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飛上天不成,那幾個人那裏還是要派人盯著,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和我們平常調查的事不一樣。”
“事情這麼久都沒有進展,總裁那邊隻怕是無法交代。”
“沒辦法,等著被罵吧!怎麼引出錢淼不用我教你了吧?”
“屬下有辦法,隻怕是她萬一是被背後的人控製,我們引不出人來。”對方那麼狡猾,引蛇出洞隻怕不會順利。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先打個電話給總裁報告一下情況,說不定他會給我們一些指引。”
“好,那屬下先退下。”
“好!”
季子禾苦惱的歎了口氣,硬著頭皮調了號碼撥過去,電話很久才被接了起來,聽著電話那頭頹廢的聲音,季子禾暗暗叫苦。
“總裁!”
“什麼事?有結果了?”
“······還沒有,不過我們查到錢淼身邊出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叫楊朵兒,是錢淼的表姐,兩人這兩天都沒有回錢家。”
“楊朵兒?”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花想容猛地回過神,想起淩卓和自己說過的事,暗眸沉了下來,“這個楊朵兒確實可疑,淩卓說看到她的時候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我和花太太看到的那個有敵意的女人。”
季子禾心裏一驚,從總裁嘴裏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無疑是確定了他心裏的想法,“總裁也懷疑楊朵兒?”
“嗯,我現在是一點風吹草動都禁不起了,不管她是什麼人,先查了再說。”
“是!”點點頭,季子禾恭敬應下。
“那幾個送出去的人都沒有一點異樣嗎?”
“沒有,柯小姐那邊我也讓人查了,沒有任何奇怪的現象。”
“怎麼會這樣?難不成凶手是從地下冒出來的嗎?機場,火車站進出人員名單都查了嗎?”
“查了,沒什麼特別的,估計凶手是用的陌生名字買的票。”
“監控呢?也沒有一點發現嗎?”
“還沒看完,我看過的那些都沒什麼異常,很多人都是戴著口罩帽子或者墨鏡,我們隻能根據身材和走路姿勢來辨認,所以查起來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