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的害怕和擔憂怎麼都止不住。
“又出什麼事了?你不要嚇外婆,外婆可經不起嚇!”
“外婆,不是,您別擔心!”怕她擔心,雲裳也不敢告訴她,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跑回樓上。
慕容老夫人連忙跟在她身後,扶著樓梯扶手的手微微顫抖,她直覺知道這是又出了什麼事。
看著雲裳拿著手機慌忙的撥打電話,慕容老夫人心裏更是確定出事了,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進房間。
“是不是想容?想容他昨晚是不是沒回來?”
“外婆,你先別問了!”
雲裳焦急的等著撥過去很久都沒有人接聽的電話,萬念俱灰的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頭傳來了女人嬌柔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拿開手機看了眼號碼確定沒錯後,冷冷的開口:“你是誰?我老公的手機為什麼在你手上?”
電話那頭,柔柔的聲音緩緩傳來,語氣難掩得意,“你不要管我是誰,總之我是想容的女人。”
雲裳咬著唇,緊緊地捏住手裏的手機,整顆心像是覆上了寒冰,“讓花想容接電話!”
“不好意思,他昨晚太累了,現在還在睡。”沒等雲裳再開口,那頭的女人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雲裳全身發冷,漫天的絕望湧上心頭。
“怎麼了?是不是想容出什麼事了?”慕容老夫人心疼的摟住她顫抖的身子,自己也幾乎站不穩。
雲裳眼裏大滴大滴的淚水落下來,滴在厚厚的地毯上,頃刻消失不見。
心裏的猜測和電話裏女人說的話交雜在一起,幾乎讓她沒有勇氣去麵對。
花想容徹夜未歸,大清早的還是個女人接他的的電話,他的東西從不讓別人碰,那個女人不僅碰了還敢說那種話,她怎麼也不能欺騙自己什麼都沒發生。
“外婆,花想容他······他在別的女人床上······”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慕容老夫人傻傻的看著傷心欲絕的外孫女,一股冷意遍布全身。
這又是背後的人安排的嗎?
到底要怎樣才能少了這些磨難?
她可憐的外孫女該怎麼辦才好?
慕容老夫人猛地回過神來,抓著雲裳的手往慕容震的書房走,“找你外公,我們找你外公,看看要怎麼辦,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想容,不能讓他出事······”
雲裳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如果蘇墨和老爸的死她還有能力承受,那麼花想容的背叛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最是不能接受感情蒙上汙點,她不敢去想花想容和電話裏那個女人都做了什麼,隻要一想,心髒就像是刀割一樣痛。
當初麵對龍裔背叛的那種疼,她很不幸的再嚐試了一次,想來她這輩子就不能對男人交付真心,或許是她上輩子作惡多端,以至於這輩子要承受這麼多的磨難。
因為付出真心,所以才會疼,所謂的潔癖不過就是因為太過在乎,所以容不得絲毫不幹淨。
她沒辦法想象自己還怎麼和花想容走下去,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不止是兩條人命,現在還有背叛的疼痛,她是再沒勇氣承受下一個打擊了。
任由慕容老夫人把自己拉到書房的軟塌上坐下,耳畔慕容夫婦擔憂的聲音她像是充耳不聞。
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已經一片黑暗,她早應該追隨老爸和蘇墨而去,或許就不用麵對現在這種打擊了。
即便心裏難受,慕容夫婦終究放心不下花想容,慕容震動老淚縱橫的調出齊洋的電話撥了過去,“你去找找你們總裁,他一夜未歸。”
乍一聽到戀家的總裁一夜未歸,齊洋下意識的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應下來後把電話打給季子禾。
季子禾看監控幾乎到淩晨才睡下,聽到手機鈴聲,不耐煩的接了起來,“什麼事?”
“你派人找找總裁,他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知道了,我立刻派人去找。”季子禾揉著眼睛爬下床,再無丁點睡意。
雲裳手心裏的手機傳來短信提示音,她木然的點開一看,在看到上麵裸著身子抱在一起的男女時,抬手就把手機狠狠地砸在書架上。
清脆的聲音驚醒了沉痛的兩位老人,慕容震心驚的走過去把屏幕碎裂的手機撿起來,慕容老夫人緊緊地抱著又變成木頭人的外孫女失聲痛哭。
雲裳眼神空洞沒有焦點,整個人像是空心的木偶。
她想要的不過是一份簡簡單單的感情,但這對她來說像是罪大惡極的奢望,搭上兩條人命還不夠,現在還要遭遇這種蝕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