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去好幾天,雲裳總算沒有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花想容稍稍放下了心,在慕容老夫人的多次勸說下回了公司上班。
背後的凶手還是沒有找到,壓在一家人胸口上的大石始終沒有落下。
人隻有在失去一些東西的時候才會變得特別珍惜眼前的幸福,雲裳雖然還是不大愛說話,卻會經常幫著慕容老夫人準備飯菜。
如今老爸和蘇墨都不在了,她現在剩下的血脈至親除了想想就是麵前的兩位老人,她現在除了把時間用在陪他們身上,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這麼多年,她沒在他們麵前盡過一分孝道,這麼大年紀還讓他們因為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她心裏的自責怎麼都揮之不去。
花想容到點回來吃飯,一家人少了蘇墨,餐桌上的氣氛再沒了往日的和樂。
換做是以往,蘇墨總會在餐桌上說個不停,雲裳連想都不敢想,一想到蘇墨的事就會止不住的難受。
她一直都認為,一家人坐在一起享用美食是最幸福的時候,老爸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不管多忙都會回來吃飯。
如今他們都走了,那種再也無法重聚的幸福怎麼都讓她接受不了。
吃過飯,雲裳在客廳陪著慕容夫婦說話,花想容也不插嘴,安靜的看著好不容易走出苦痛的老婆。
看到她還能像以前一樣說笑,雖然笑容依舊苦澀,但他相信時間能抹平一切傷痛。
隻要她好好的,身邊的人也平安健康,他就再別無所求了。
齊洋抱著文件到慕容家,雲裳看了眼他手裏厚厚的一疊文件,微微擰眉。
“你下午在家裏辦公?”
“嗯,我在家多陪陪你,不會耽誤工作的。”點點頭,花想容站起身,淡淡的看了眼齊洋,“跟我去書房。”
“是!”齊洋點頭應下,和客廳裏的人點頭見禮後跟著花想容上樓。
一邊翻看手裏的文件,一邊打開電腦,花想容嚴肅的看向齊洋,“季子禾傳消息過來了嗎?”
搖搖頭,齊洋一臉苦惱,“還沒有,這次的事情很棘手,背後的人反偵察能力很強,和季子禾的屬下能力不相上下。”
花想容擰起眉,暗眸微沉,“你的意思是特種兵?”
“不排除這種可能,所有經手的人都是陌生麵孔,機場還有火車站甚至大巴的監控我們都調出來了,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有結果。”
“重點放在監控上,他們不可能是從地上冒出來的。”
“是!”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花想容沉聲開口:“你讓季子禾去查查是不是送走的那幾個人搞的鬼。”
“總裁的意思是他們有可能逃了出來?”
“凡事皆有可能,能膽大包天殺人的,除了恨意,我想不出別的原因,既然這麼久都查不到,那麼不排除有這個可能,雖然看起來我們斷了他們的後路,但是難保不會有漏網之魚。”
“我知道了,有這個大方向,查起來應該不難。”
“一個都別漏了,有時候看似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是凶手,仔細排查。”
“好,我會轉告季子禾。”
“嗯,你去忙,這幾天有緊急的文件你就送到家裏來,我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去公司。”
“好的!”點點頭,齊洋轉身出了書房。
······
接到淩卓打來的電話,花想容抬手就接了起來。
“出來散散心,我有事和你說!”電話那頭傳來淩卓低沉的聲音。
“好。”雖然不願意出去,但礙於有事找自己,花想容還是應了下來。
到了禦會所,服務員見著他過來,趕忙恭敬地把他帶到包廂。
踏進包廂看著獨自喝酒的淩卓,花想容微微擰眉,走過去不解的看著他,“你說的有事就是找我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沒有心情!”
“一醉解千愁,我特意找你出來的。”
在一旁坐下,花想容淡淡開口:“你什麼時候學會借酒消愁了?”
在他的印象裏,淩卓並不是那種消極的人,很多時候都會充當知心大哥,這次會這麼反常,想來是大有原因。
男人醉生夢死很多時候都是因為女人,他自己就深有感觸。
“喝酒能解決什麼事?說說看,到底出了什麼事。”花想容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實在不想看到他這副頹廢的樣子。
“雨薇的前男友回來了,他們想要複合,你說我這麼久的用心不是付諸東流了嗎?”
他還是以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以為就要修成正果,卻沒想到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