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飾得那麼好的計劃就這麼讓他自露馬腳昭告天下,她是真的恨不得拎一桶冰水澆在他腦袋上,好讓他清醒一點。
“你急什麼?要是花想容真的查到了我身上,以雲裳對他的重要程度來說,他不可能沒有任何動靜,而且雲裳是那種麵對最親近的人,有疑問也不會說的個性,她是不可能把我給她資料的事和花想容說的。”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樣,即便兩人有什麼誤會,隻要他不開口解釋,她就不會問,說是相信他,這次她說相信花想容,估計十有八九也不會問。
“凡事都有例外,萬一她說了呢?萬一花想容不小心看到那些資料了呢?”麵對龍裔這種類似自我安慰的說法,盧雲容實在不能和他苟同。
龍裔輕哼一聲,攪了攪服務員送上來的咖啡,“那能怎麼辦?我早說不要做這種事,是你出的餿主意,現在倒反過來怪我!”
“好了,我們現在是同坐一條船,我們先各自清除隱患,不要讓花想容查到我們頭上來。”深吸一口氣,盧雲容壓下滿心的憤怒,低聲囑咐。
“我知道。”
以花想容收拾黃家和葉家的態勢,查到他頭上,嚴氏也沒有好下場,他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我們最近不要再見麵了。”
“嗯。”
······
紛紛擾擾的寇家家主私吞公款案,終於塵埃落定。
寇霆當庭認罪,法官和陪審員鑒於寇霆認罪態度良好,又積極配合填回公款,判處無期徒刑。
寇霆極其律師當庭表示放棄上訴。
能免除死刑對情節嚴重的寇霆來說已經是萬幸。
坐在沙發上,雲裳偏頭靠在花想容懷裏,抬眸看著報紙上刊登的新聞,“突然感覺心裏空蕩蕩的,像是壓在心頭很久的大石頭都卸下來了一樣。”
“那是因為你覺得解氣了,所以心底的恨意也沒有了,所以就覺得輕鬆了。”
“你說的對,終於放下對寇家的仇恨,心裏真的輕鬆了。”
“以後我們就不要再去想煩惱的事,快快樂樂的生活好不好?”
“好,對了,那盒盧雲容送的補品有化驗結果了嗎?”
“嗯,結果出來了。”提及這事,花想容忍不住滿心憤怒,“她竟然在補品裏麵加了墮胎藥,都是我的婦人之仁,才會讓她膽子越來越大。”
雲裳偏頭看著他,摟緊了他的腰,“你那是講情義,不是婦人之仁。”
“也是,說到婦人之仁,你似乎更符合。”花想容湊到她耳旁,“看你對龍裔就知道了,每次都狠不下心來。”
聽著這夾雜著醋意的話,雲裳淡淡笑了笑,對上他深沉的眸子,“我這和你憐香惜玉的本質不一樣,我是心無雜念。”
“那敢情我是心有雜念了?”他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知道了,你也心無雜念行了吧?”輕哼了一聲,她沒好氣的回答。
“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置你那個前未婚夫啊?”花想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悠悠的開口。
“這又跟龍裔有什麼關係?”乍一聽到這個,雲裳頓時瞪大了眼。
“他和盧雲容合作,一個負責給你資料想讓你懷疑我,一個散布謠言外加送加了料的補品。”
“怎麼會這樣?”
“所以說婦人之仁不行,你仔細想想,我怎麼處置他最妥當?”環抱著懷裏的嬌柔,他輕柔的在她背上輕撫,“或者說我怎麼處置你都沒意見?”
“你心裏應該早就想好怎麼處置他們了吧?”
“暫時還沒有,龍裔倒好辦,就是盧雲容有些麻煩。”
“你是擔心長輩那邊不好交代?”抬眸看了他一眼,雲裳淡淡的說出他心裏的糾結。
以盧雲容在花家受到的待遇,估計除了花想容能理性對待她之外,花家人都會有偏袒之意。
“嗯,不過家裏的長輩是明事理的人,要是知道原因,他們也會理解的。”
“希望是這樣,就是你要左右為難了。”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臉,雲裳輕歎了口氣。
“沒有左右為難,有你支持我,我就不覺得為難。”
“又深情表白?我會招架不住的。”輕笑一聲,雲裳抬眸緊緊鎖住他的臉。
“是嗎?你要喜歡的話,我可以天天說甜言蜜語給你聽的。”
“不用了,你已經夠油嘴滑舌的了。”堅定的搖搖頭,雲裳義正言辭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