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荊公寓,花想容進廚房喝了杯水後,甩頭就往樓上走,撇下身後的人在客廳裏晾著。
黎若是他下班前硬跟著來的,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淡淡的瞥了眼上樓的身影,黎若輕扯了扯嘴角,也不跟他計較,放下包包和外套後跟著上樓。
花想容最近對她的冷淡她似乎已經能夠接受,更何況現在還知道了原因,她倒要看看,她和那個女人,誰能笑到最後!
房門沒鎖,她推開門走了進去,低頭看了眼地板上奢侈的羊毛地毯邊放著的拖鞋,跟著脫了鞋子走了進去。
浴室傳來嘩嘩的流水聲,花想容應該在洗澡。
掃了眼偌大的臥室,她在各個角落轉動,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她走上前在床邊坐下。
知道花想容有潔癖,她還是想試試在她和那個女人之中,他對誰能容忍更多。
床頭櫃的抽屜打開了一些,從她低頭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裏麵有一個首飾盒一樣的東西。
異樣的感覺竄入腦海,她微微有些慌神,剛伸到抽屜邊緣的手陡然一頓,最終還是伸了過去。
伸手拿出盒子打開,在看到裏頭的東西時,美豔的臉頓時扭曲得嚇人,尖銳的指甲在首飾盒上掐出一道深痕。
那是一副珍珠耳環,看樣子還是戴過的。
女人的所有物!
雖然不知道是柯敏心還是那個顧雲裳的,但她能肯定除了她們兩個中的一個,不會有別人。
能讓他把一對戴過的耳環這麼好好保存,定然是那個女人對他來說意義不一般。
到底是誰的珍珠耳環?
浴室嘩嘩的流水聲停了下來,她慌忙站起身,快速合上抽屜,在床單上一撫,匆匆拿著那個首飾盒跑下樓。
彈性極佳的床墊不到兩分鍾便恢複了平整,被子上沒有一絲痕跡,隻留空氣中散發著的淡淡香水味。
深吸了口氣平穩下呼吸,黎若把首飾盒裝進了隨身攜帶的包包裏。
好一會兒,才見到花想容緩緩下樓,她忙坐直身,麵帶微笑:“終於下來了,我正想跟你打聲招呼就回去了!”
“要我送你嗎?”花想容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漫不經心的開口。
“不用了!”搖搖頭,黎若緊了緊抓著包帶的手,笑著看向他,“我打了電話讓司機來接我的。”
微微點頭,花想容站起身走到玄關處,替她打開門。
黎若看他一副巴不得自己快點走的樣子,心裏的怨恨更是如潮水一般衝散了她的理智。
這次她一定要耳環的主人付出代價!
她剛出來,人都還沒進電梯,門就在她身後關上。
咬咬牙,她看著那緊閉的房門,轉身進了電梯。
上了車,她從包包裏拿出首飾盒,手指緊緊捏著那圓潤的珍珠,像是想要捏碎一般!
眼角瞄到金屬鑲嵌的地方都刻著一個小小的“Y”,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她直覺認為這就是個專屬標記。
是誰的,相信很快就能知曉!
她可以先從顧雲裳這邊切入,如果不是她,更好,如果是她,她絕不會放過她!
······
雲裳一晚上沒睡好,翻來覆去的做了好多個夢,夢裏有花想容霸道怪異的溫柔,也有邱俊豪孤寂落寞的背影,一切都模糊不清,最後還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尖叫著讓她去死,然後她便被嚇醒了。
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坐起身慌忙打開床頭燈,看了眼邊上的鬧鍾,淩晨兩點,她才睡了兩個小時,卻再沒了睡意。
興許是白天睡得太久,又或是一個人睡不習慣了。
不管是其中哪一種,都不是什麼好現象!
因為罪魁禍首都是花想容!
起身衝了個澡出來,整個人清爽了許多,拿過桌子上的筆記本開機,郵箱裏有一封標題為“道歉信”的郵件,她打開看了看,是李念念發過來的,郵件裏寫著害她失去清白冠冕堂皇的理由。
嗬!
快兩個月的煎熬終於肯認罪了?
缺錢就賣朋友嗎?
不過就是給她那麼做找個理由而已!
高中三年的同學兼好朋友,她對她萬分信賴,而她卻在她背後捅了她一刀。
雖不致命,卻永生難忘!
至今為止,她倒是證實了一點。
那晚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一鴨子!
應該是個獵豔的男人,而她是倒黴催的遇上了。
此生是不想和李念念有任何交集了,她把郵件刪除,徹底把她的所有聯係方式都拉黑。
這應該是最仁至義盡的方法了。
她用清白看清了人心。
代價真是慘烈!
以後她是斷然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了,越是付之真心,越是會受傷。
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一早,看著鏡子裏又是頂著黑眼圈的自己,她輕歎了口氣,有些懊惱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