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蠶蠱毒’,不知道我今天有沒有眼福見識見識。”

“金蠶蠱毒”是苗疆傳來的劇毒,一旦中了毒,便猶如千萬條毒蟲咬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聽說光明磊落的華山掌門扇中竟藏了這種毒|藥,大家都大為變色。雖然知道楚歌所言並無證據,但還是下意識地跟鮮於通拉開了距離,似乎生怕自己不小心中了這種毒|藥。

鮮於通做賊心虛,踏前一步,厲聲道:“甚麼‘金蠶蠱毒’,我根本就沒聽說過……”

楚歌卻根本沒在意他說什麼,直接轉頭,朝葉歸程眨眨眼,軟軟道:“歸程……”

葉歸程心裏一燙,隻覺分外無奈,客氣地同鮮於通拱了拱手,道:“冒犯了……”

楚歌在一旁閑閑道:“歸程你就是太客氣了,這哪裏算得上什麼冒犯,這個鮮於掌門啊,看著溫和謙遜,實際上就是個陰險狡詐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玩弄女性的混球……”

鮮於通沒能立刻領會葉歸程的意思,因此隻是呆站著,待聽到楚歌這話,眉心竄起一團戾氣,趁所有人乍然聽到楚歌這話而有些愣神的功夫,身子突然淩空拔起,仿佛黑鷹一般飛撲向楚歌,同時掌中折扇一展,隱隱可以聽到隱隱的機括活動聲,向楚歌麵上扇去。

這一招凝聚了他畢生所學,內力渾厚,雖然隻是小小的一柄折扇,亦有浩浩萬鈞之力,從四麵席卷而來,將楚歌整個人籠罩在扇子之下,無處可避。

眼看著便要將扇中毒|藥送至楚歌身上,令她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也無法繼續說出他的醜聞之時,鮮於通突然感覺到身前一股淩厲的劍氣衝天而起,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憑空出現的一柄巨大的重劍砸中,拍出丈遠,劍氣凝重,金色粉末狀的蠱毒剛從扇子裏飄出,便立刻被反吹到了鮮於通臉上。

被重劍砸到的鮮於通一開始是懵逼的,直到臉上身上傳來一陣陣蟲子咬噬的痛楚時,他方才反應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由扔掉手裏的扇子,雙手不斷抓撓著自己身上,發出痛苦的嘶吼。

在場眾人都被這一變故嚇了一跳,就連葉歸程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不過等他一回過神,便是一身冷汗,心想要是自己反應慢了,這毒|藥落到阿楚身上……

楚歌一直端坐在石凳上,聽著鮮於通的嘶吼神色平靜極了。

少林方丈空聞大師看著鮮於通的樣子麵露不忍,念了聲佛號,看向楚歌。

楚歌察覺到他的視線,對視過去,語氣是從進來寺裏之後從未有過的平靜,道:“大師一心向佛,慈悲為懷,不過這鮮於通也算是自作自受、自食惡果了——這世上能解得了‘金蠶蠱毒’的隻有一個人,可惜,他卻把人家妹子害死。”

楚歌說著,便把當年之事細細道來,配合著鮮於通的哀嚎,以及周圍寺僧低沉的誦經聲,有種難言的氣氛。

“那個人叫胡青牛,江湖人都知道神醫胡青牛非明教弟子不救,就是因為救了這麼個恩將仇報的,心灰意冷。”楚歌說著,又看了鮮於通一眼:“不僅如此,鮮於通武功平平,為了當上華山掌門,不僅娶了華山前掌門的獨生女,更是將處處比他好的師兄害死了,而所用的手段,正是這折扇裏的毒|藥。”

立刻有華山弟子指著殷天正等人質疑道:“白垣師兄不是死在他們明教之人手中嗎?“

楚歌淡淡道:“所以說你們蠢唄——明教前教主同你們的前掌門嶽先生乃是發小,明教弟子無緣無故為何要害死你們師兄?”

華山派弟子一愣,倒是不知道這層關係,但是看著楚歌的表情也有些來氣,於是跑到鮮於通身邊,厲聲質問道:“白垣師兄到底是被誰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