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撥人,想要隱蔽行動那是絕不可能的了,他們一出門便兵分三路,擺開了陣勢,浩浩蕩蕩地直搗此次演練中對方的指揮中心去了。這裏算是後方了,守方也絕不會想到攻方會來一記絕地反擊,更別說留重兵把守了,在樹林的邊上,眾人很快尋獲了一個簡易帳篷,裏麵隻有兩個上等兵在留守,有一張軍用地圖掛在帳篷壁上,有一個步話機,陳設極其簡單,但是一個指揮中心的標牌表明了它的身份。
人群剛進來時,都還以為走錯了,加上剛剛那被打暈排長,這裏的防守兵力實在是太空虛了,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料到攻方會成功逃脫束縛並就地展開大反擊。很快,步話機裏麵傳來演練結束的聲音,邊防連的老窩被端掉,被判輸是必定的。
齊學武、餘帥、景軒和其他裁判人員都在十公裏開外的邊防連營房裏,通過技術手段,他們不僅能監控雙方所有人的活動軌跡,而且還能看到部分現場的視頻直播。當偵察營的第一個戰士被抓起來起,景軒就一直在那踱著步,隨著被抓的人越來越多,他心裏的五味瓶也跟著翻了,越發越不是滋味,羅勝、郭靖和鄒衛青算是這撥新兵中實力較強的了,當他看到連他們三個也被捆縛了,心中直道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對於自己手把手帶的徒弟,餘帥和齊學武還是很關心的,從三人一進房,兩人的眼神就沒離開過監視器。當鄒衛青和羅勝開始咬衣領的時候,他們便注意到了異常,剛開始也是摸不著頭腦,但看他們一直在咬,便知道其中必有蹊蹺。
齊學武提醒在一旁來回踱步的景軒道:“指導員,你快看那兩個家夥在幹什麼?咱們暫時不要著急,說不定劇情會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也不一定,好戲可能還在後頭呢!”
景軒是第一次單獨帶隊作訓,要是第一場對抗訓練就輸了,難免有些不好看,他壓下一顆不安的心,耐著性子看著禁閉室裏的一舉一動,羅勝、郭靖和鄒衛青果然沒令他們失望,成功幫助大家擺脫了束縛,隻是鄒衛青那一拳,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還好最終沒出事故。遙看完這一切,餘帥笑著道:“這玩的實在是太刺激了,我那老鄉也夠鬼的,個板板的!竟然把刀片縫在衣服裏,等這次訓練回去,我也來個依葫蘆畫瓢。”
當宣布演練結束的那一刻,景軒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帶著幾個老兵出來和大部隊彙合,在麵對人群的時候,他努力使自己表現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對於今晚的對抗訓練,隻是說了句要吸取教訓,多總結經驗,對於個別人的表現,也隻是隨意帶過,不褒不貶。沐浴著柔和的月光,看著天上斑斕的星光,此情此景,不是隨時都可以享受到的,景軒心裏還是有幾分愉悅的,他對眾人道:“機會難得,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裏宿營,剛好可以感受一下這裏的月光,大家在睡不著覺的時候,可以數數天上的星星。”
於是乎,一個個單兵小帳篷豎起來了,一堆堆小篝火點起來了,大家圍成一團一團的開始談天說地,辛苦了一天,終於可以放鬆放鬆心情了。
趁著火光,鄒衛青加緊修補著自己的裝備,齊學武一邊搗鼓著火堆一邊跟鄒衛青開玩笑道:“你一個大男人,又不練葵花寶典,怎麼隨身都帶著針線咯!”
“嗬嗬,從小就受人影響,習慣了!”鄒衛青笑著回答,隻見他把外衣倒拎著,用力狠狠地抖了幾抖,然後又拿起衣領看了看道:“搞定,這次沒縫那麼結實,但也不至於掉出來!”
“老鄉,回去後把你的針線借我使使啊!看著你動手,其實我也手癢得緊。”餘帥沒忘記跟鄒衛青打招呼,而他的話似乎也是一語雙關。
羅勝背靠著郭靖,嘴裏咬著片樹葉,時而看看這邊,時而又看看那邊,時而抬頭看看天,時而又低頭看看地,隻聽他一聲慨歎道:“今晚的月色真是美啊,要是能一個人獨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