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試了幾槍,丁萬鈞的望遠鏡都懶得舉起來,他問道:“感覺怎麼樣?”
“班長,用慣了九五式,暫時還有點不習慣這槍的瞄準方式。”對於手上的新槍,李碩使起來還是有些不太趁手。丁萬鈞拿起望遠鏡看了看環數,還不算太離譜,便道:“不習慣就對了,今天下午就讓你摸清楚這槍的脾氣,肖思遠,你的問題呢?”
“我啊!除了不習慣,就是感覺這槍火藥的味道小了一點。”肖思遠和李碩一樣不習慣,但是他更細心,這槍多了一個把,拋殼艙和槍口都離鼻子更遠了,廢氣沒那麼重是必然的。
“既然是這樣,那你們把瞄準鏡裝上,練習瞄準半個小時。”待他們裝好瞄準具,丁萬鈞又在兩人槍頭立了兩顆子彈,並道:“掉下來一次加十分鍾,你們可要用心了!”
“你們以前用過瞄準鏡嗎?”丁萬鈞故意不讓兩人太輕鬆,故意和他們搭訕,以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用過!”李碩的回答很簡單。丁萬鈞又問道:“那碰過狙擊步槍嗎?”
“沒碰過。”這次的答案多了一個字,隻是發言的換成了肖思遠。
“那你們知道水連珠嗎?”“不知道。”
“那張桃芳呢?”“聽說過。”
“你們是不是覺得當個狙擊手很酷啊?”“是!”
“那你們想不想成為一名狙擊手呢?”“想!”
李碩和肖思遠配合默契,一人簡單一句,毫不拖遝,輪流回答著丁萬鈞的問題,丁萬鈞本是想借提問的機會擾亂二人的氣息,但見二人絲毫不為所動,臉上閃過一絲微笑,他心想反正兩人就這麼趴在地上半個小時也無聊,不如趁機給他們講講故事:“既然你們覺得狙擊手很酷,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我不會跟你們扯那些狙擊課程上的東西。”
“就拿你們手裏的這把零三式來說,它已經安了瞄準鏡,雖然不是專業的狙擊步槍,但也能發揮狙擊步槍的作用,所以狙擊不一定要特定的武器,就算是一把衝鋒槍,隻要你能發揮出它的極限,你一樣可以用它來進行狙擊作業。往外了扯,就算是一門大炮瞄準了,也可以用來進行狙擊,在朝鮮戰爭時代,我們的前輩們就已經做了這方麵的嚐試,從某種意義來說,如今講究的外科手術式精確打擊也可以叫狙擊,這隻是特種作戰的其中一種而已……”
丁萬鈞說了一大堆,到最後還是給他們潑了瓢冷水:“不要老想著去當狙擊手,在特定的戰場條件下,誰都可以是狙擊手,誰都可以被安排去執行某一種特種作戰任務……”就這樣,他口沫橫飛說了將近半個小時,有時還真說得兩心癢癢的,但他們愣是調節住了氣息,沒讓槍頭那子彈掉下來。
做菜的時候,兩人給丁萬鈞打下手,射擊的時候,輪到丁萬鈞給他們壓子彈了。經過半年多嚴苛的訓練,二人已經打下了牢固的基礎,到收工時,他們已經完全摸透了新槍的脾氣,把瞄準鏡拿掉也能打到滿分,丁萬鈞辛苦壓了那麼多子彈,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
“你倆把彈殼全部收起來,我可是要拿回去交差的,上麵給我批多少子彈,我就得還回去多少子彈殼。”打完靶驗完槍,丁萬鈞便吩咐兩人撿子彈殼。
回到院子,丁萬鈞看了看表道:“還有點時間,我們再練幾把格鬥,你們軍體拳都熟吧?”
“還行。”李碩的語調依然很勉強。
“那好,你們倆把拳法照套路給我演示一遍。”丁萬鈞吩咐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