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好奇,她跟巡視這層病房的小護士換了班,跑來給產婦拆麻醉泵並清洗,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這樣勁爆的對話。於是雷峰塔,再次轟然倒塌。
忍不住推開一條門縫,正看見石磊手裏拿著個小紙折子。
“密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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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你從哪裏翻出來的?”
“枕頭底下。密碼多少?”
“你,強盜——”女人術後元氣未複的聲音,惶急中帶著喘熄。
“身份證我已經拿了,告訴我密碼。”男人的聲音還是一如繼往的冷靜。
李慧慧牙關緊咬,扒著門的手不可遏抑地顫唞。
“你是想逼死我麼?”
“逼死你幹嘛?我隻要密碼。”
“我不記得了!”
有人在李慧慧身後笑。“進去啊,要看戲也不知道找個好地兒。”
付馬林推開門往裏走,李慧慧灰溜溜地跟在後麵。
見有人進來,石磊抬了下眼皮,把存折收好放在兜裏。
付馬林例行檢查了一下。“可以拔尿管了。”
李慧慧反應比平常慢,還在打量那不可思議的石磊同誌。
用的自然是白眼。天下真的有這種男人。
“慧慧?”
石磊瞟了眼那挑著眉的漂亮醫生,又看看眼裏亂箭齊發的護士妹妹,意識到自己或許應該暫時告退。看看病床上的女人,說:“你再想想,想到了告訴我。”又衝醫生點點頭,往外走。
恬不知恥。李慧慧自問沒見過渣得這麼理所當然的生物。在人經過她身邊時,忍不住從牙縫裏漏出兩個字。“人渣。”
雖然很輕,但石磊應該聽見了,腳步頓了一下,小愣一會,笑著走出病房,又把門輕輕關好了。
付馬林看著李慧慧,似笑非笑地說:“長見識了?”
“長見識。”李慧慧拔出管子,一臉悻悻,對床上的女人說,“這個拔了以後你記得一會去上廁所。”看著她呆滯的麵上流下兩道淚水,扯了兩張紙巾遞過去,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你怎麼嫁了這麼個老公?”
沒料到那女人突然瞪了她一眼,尖聲道:“誰是我老公?”一把抓過紙巾放在鼻子下麵用力醒著,一麵惡狠狠地說,“我老公早跑了,帶著錢找賤人去了。”
李慧慧又一次困惑了,轉頭看看一旁的付馬林,一向很不耐煩的付老大,居然也還沒走,一臉看熱鬧的神氣,見她回頭就笑了。“換藥,發什麼傻!”
第二天那女人因為嫌莫白醫院的診費太貴,轉院離開了。這一男一女就此成了李慧慧心中永遠的謎。不過這不要緊,醫院好比一個轉折的人生小劇場,每天都上演著各種悲喜,永不停歇,她不差熱鬧,也很快就把他們拋到腦後。
幾周後。
付馬林這天沒有上班。假也沒請,關了機。
前一天晚上在37度二,他碰到了白福寧。白福寧告訴了他一件事,付馬林有很多年沒試過心慌的感覺,那一晚他嚐到了夠。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打電話給蕭彥。
蕭彥一直打著哈哈,最後在他持續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