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次會談,啟示教國方麵也不可能讓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孩子來擔當代表團主要負責人,肯定會有一個能夠管住安熙的人坐鎮,隻是不知道為何那個人對安熙所有行為並未進行阻止。
除非……
丁乙用懷疑的目光看向還在向周圍的人做著鬼臉的安熙,如果沒有其他證據來證明,他就隻能認為這個孩子在對他撒謊,在和他演戲了。盡管他不會主動傷害一個孩子,但遠離對方也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式。
“沒有關係,就隨安熙去吧。”眼看蒙哥馬利他們有些忍耐不住,有將安熙強行拉走的跡象時,一個略顯蒼老的女性聲音從人群外響起,讓蒙哥馬利等教國人士停了下來。
人群讓開位置,一個身著白色長袍,長袍上沒有任何紋飾的老婦人走了過來。在丁乙的印象中,這位老婦人之前一直是坐在教國代表團外圍,會議中也一直一言不發,他還以為對方隻是教國代表人員中普通成員,但現在看來,她可能才是整個代表團中地位最高的那個。
“殊瑪先知。”蒙哥馬利等人立刻向對方行禮——啟示教國的行禮就是雙手在胸前交叉,然後向對方微微鞠躬。
“又一位先知?”盧內斯議員驚訝道,然後他再次檢查了一遍與會人員名單,卻沒有在上麵看到那位老婦人的名字,和小女孩安熙一樣,那位殊瑪先知在剛才會議前的人員介紹中也沒有被蒙哥馬利提及,同樣以為對方隻是普通官員的盧內斯此時內心極度抓狂,他感覺自己又一次被人給愚弄了。
“請不必擔心。”就像是知道盧內斯在想什麼一樣,那位殊瑪先知微笑著對他說道,“我隻是隨團跟著,主要任務就隻有照顧安熙,其他的事都不歸我管,所以會議人員名單中沒有我的名字。安熙也隻是想來親眼見見她的先祖,會談的事也與她無關,因此也不會將她的名字寫進名單。”
雖然不知道殊瑪這些話中有多少誠意,不過給了盧內斯一個台階下後,議員心裏多少也舒服一些。
“既然如此,”聽到殊瑪先知這麼說了,一位名為史坦利的大主教,啟示教國明麵上的代表團負責人,也對盧內斯說道,“那麼我們的會議繼續進行,先知們的事可由她們自行處理如何?”
“我們到隔壁談談吧。”會議繼續的建議被盧內斯同意,殊瑪便向會場外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體育館被改造成會議場所,但也不是隻剩一個室內球場空間,之前那些更衣室、餐廳之類的房間,同樣被改造成了供與會人員使用的休息室,殊瑪邀請丁乙去的,就是這樣一間休息室。
去那休息室的,教國方麵就隻有殊瑪、安熙,以及四名女性護衛,聯邦方麵,自然就是丁乙,以及收割者小隊成員了,隻不過這些人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清楚丁乙的真實身份,所以參與交談的,也並不會是所有人。
也許早就想過,會有人在休息室裏談一些比較機密的事情,因此休息室的隔音效果相當不錯,關上門後,外麵就算是有人開槍,裏麵也聽不到——因此休息室門口也有一小隊啟示教國的衛兵,和高強的收割者小隊負責警戒。
現在在這間休息室裏的人,就隻有丁乙、鍾誠、安熙、殊瑪四人而已,全都是知道丁乙底細的。
“所以呢,你們想說什麼?”休息室門剛被關上,丁乙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不是他沉不住氣,而是麵對兩個預言者的時候,那些所謂的談判小技巧都毫無意義,還不如單刀直入來得直接一些。
“安熙與你,確實有著血脈關係。”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大把閃亮發光的糖果給安熙一邊玩的殊瑪,認真的說道,“雖然你和她隔著幾千年的時光,並且她也不是你的直係後裔,以現在人類最先進的基因檢測技術也無法確定你們的血緣關係,但我們是預言者,不需要科學證據就能確定這一點,你無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