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見得。”文靜回答道,“博士對於沒有經過她允許就借用她手下人員和物品,其實是很介意的。所以在沒有得到博士同意前,我們頂多保證你的個人安全,不會過多介入到軍方任務當中。事實上,如果不是博士確實知道和認識你,也有注意過你這裏發生的情況,我們在發現這裏的情況不對勁的時候,就應該馬上離開,而不是繼續跟進,讓自己陷得更深。”

“確定?”石磊問這話的時候,看著丁乙,“我還以為施耐德博士派你們來就是來幫忙的呢。不過沒關係,既然你們隻是意外卷進來的,那送我到另一個地方應該可以吧?反正你們都被人盯上,和你們接觸過的我自然也逃不掉,隻怕他們已經懷疑了我的身份——盡管這個身份就我看起來本就經不起推敲,說不定從一開始我就被猜出了身份。隻不過為了不驚動軍方才沒有對我下手而已。”

“也許軍方要的就是這個。”丁乙說道,之前參與大家的討論,讓他也得出了不少的線索,掌握到不少信息,“派一名明麵上的潛伏人員到一個被懷疑的非官方殖民地臥底,不管這名潛伏人員能不能查到什麼,隻要人一出事,軍方就能確定這個殖民地有問題,也有有借口直接進入調查,將叛亂消滅在萌芽之中。”

“可能吧。”對於別人的猜測,石磊腦子裏也不隻有肌肉,他自己自然也是有思考過的,雖然是特戰小隊出身,但從來沒有接受過特工訓練,他訓練最多的,就是如何在短時間內,將大量火力投送到應該投送的位置上去,因此在被內部強製退役,並安排了這樣一個潛伏任務後,隻接受了一周短期培訓的特工訓練的石磊內心也有著諸多疑問。

這樣一個重要的潛伏臥底任務就交給他這個毫無基礎的人來執行,上麵真的是認真的?真不是想借別人的手幹掉自己?

現在再來一想,這次上麵指派的所謂潛伏任務,更像是要把誰給拖下水一樣的計策。

“你現在已經被退役了,身份就已經不再是現役軍人,軍方拋棄你的壓力也不會太大,真要發生了什麼事,我不認為你能得到救援,所以我認為你應該跟我們離開。”丁乙倒也沒想太多,或者應該說他不願想太多,所以在石磊發現自己潛伏任何可能暴露,還在猶豫如何處置這種情況時,丁乙又勸了兩句。

他倒真不希望自己醒來後認識沒多久的朋友就這麼沒了。

“但我總得將這裏的事情上報一次後,再行離開吧?”退役時間還不算太長,到現在石磊都還保持著基層軍人作風,思維的方式還是會以任務優先為主,“再說,我不一定已經暴露,說不定隻是你們想多了,盯你們的隻是海盜,畢竟你們乘坐的飛船是貨船,海盜們踩點主要還是在港口觀察貨船。而且你們做的這些準備工作,是將整個殖民地都當成叛軍營地來對待,但根據我在這裏一個多月的觀察,並不是所有居民都會支持叛軍的,我認為他們隻是在殖民地建立了幾個秘密訓練營而已。”

“這隻是聯邦政府如果要鎮壓這樣一個小型殖民地太過容易,在舉事之前光明正大打出叛亂旗幟,你以為聯邦政府不敢對這樣一個殖民地進行軌道轟炸?早些年或許聯邦政府會有所顧慮,但這些年,議會內鬥嚴重,像尤魯爾這樣的小型殖民地,聯邦政府既不管理,也不允許獨立,早就不在乎當地民心了。”見石磊還想把事情往好的方麵去思考,不耐煩的文靜直接將一個石磊一直不太願意現實說了出來,“這裏可沒有秦嶽上將,會把平民傷亡考慮在內,負責這個方向防禦工作的將軍們,在和光輝帝國的連年戰爭中,早就已經將人性放棄的差不多了。想想你自己吧,都沒有經過專業特工訓練,軍人氣質過重,怎麼完成潛伏任務?還不是逼著你執行,根本不考慮你能不能完成這種任務,在我看來,你隻是一個棋子,用來將我們引來,並拖施耐德博士下水的工具。”

文靜最後突然將大家隻是猜測,還沒有確定的信息說出,車內不隻是石磊臉色大變,就連丁乙也很詫異的看向攝像頭——文靜就是通過這些東西來與他們保持信息同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