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空間不是永遠不能平複就行,援軍是否能及時趕到,對於目前的我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康斯坦丁中將說道,“但如果空間穩定不早點恢複,我們是無法離開這個星係的,中間要是出現什麼我們無法應對的緊急情況,那才叫麻煩。”
“這個地方我們離不開,星係外的人自然也進不來,不管是聯邦艦隊還是帝國艦隊,都是如此。真正對我們來說所謂危機的,還是噬星,或者說它身上那些正趁它虛弱時大肆蔓延的寄生物質,我們不知道噬星會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內突然恢複到能戰鬥的地步,也不知道那些神秘物質在完全占據噬星的軀體後對我們有沒有其他威脅,這都需要觀察。”說到這裏,喬伊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急速對康斯坦丁中將說道,“馬上派人去那座微型星門收集數據!理論上我們受空間震動影響而無法打開空間通道,星門那裏也應該會受到波及,但因為星門內自帶穩定量子場,也有監測裝置,說不定能監測到我們這裏監測不到的數據,有了那些數據,我們的超空間跳躍研究說不定能少走一些彎路!”
雖然很好奇喬伊·施耐德博士是如何在談及噬星和神秘寄生物質時怎麼想到那座被軍方控製住的微型星門的,但同樣也希望喬伊能通過研究那些數據獲得更多進展,使得援軍能早點過來,或者己方能重新獲得離開這個星係能力,康斯坦丁中將還是馬上聯絡了之前就派到微型星門處負責看守那裏的護航艦中隊——四艘護航艦中,有兩艘是載人艦。
樣本采集的工作算是初步完成,星門處監控數據的收集也有軍方負責收集並上傳母艦,喬伊接下來的時間,就全部放到了對空間震蕩的研究上了,至於對噬星和那種能寄生的神秘物質的研究,卻都隻能放到最後去處理,畢竟沒有安全的研究環境就去研究這些危險物質,是對研究人員性命的不負責,軍方可不願擔這樣的責任,因此“海神號”上的相關科研人員們,就隻能隔著幾十萬公裏,用各種探測設備遠遠的收集著噬星數據,效率自然也是異常的低下。
但沒人會因此向軍方提出抗議,現在都處於某種比較安全的狀態了,隻要等到超空間環境穩定下來,援軍抵達,他們有的是時間來慢慢研究,要是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導致得罪了軍方高層而被排擠出研究隊,那才叫後悔莫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喬伊·施耐德博士那種影響力,某些事件上敢不給軍方麵子。
當軍方將從微型星門處收集到的空間波動數據上傳給喬伊後,她就直接將自己關在一間個人研究室裏埋頭研究起那些數據來,其他的事基本不再去理會,相比研究助手更像是護衛的丁乙,就隻能百無聊賴的待在研究中心裏四處轉悠,既不便靠近別人的研究平台,也不便離開,那種難受的感覺,讓他分外難受,不得已,隻能在研究中心內轉悠幾圈後,守在喬伊找的那間個人研究室門外,翻看起喬伊之前給他準備的一些對他比較有用的資料。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兩個小時後,奄奄一息的噬星那邊先出現變故。
根據那些圍繞著噬星巨大軀體飛行的無人偵察機傳回的視頻來看,當那些神秘的寄生物質順著噬星已經無法自動愈合的傷口,進入到噬星體內,甚至可能已經侵入到噬星大腦所在區域時——按丘維思的猜測,噬星的思維器官可能就在腹部,寄生物質對腹部的入侵對於噬星來說才如此致命,甚至之前噬星一係列奇怪的舉動,也有可能是因為寄生物質對噬星思維器官的幹擾所導致——明明已經一副快要死掉模樣的噬星,突然就動了起來。
不知那是回光返照,還是噬星在休息了幾個標準小時後積攢了一些力量,總之,在人類觀察者的眼中,原本隻是癱在原地不動的噬星,突然掙紮了兩下,將軀體對準安撒斯特星係恒星後,逐漸加速,一頭飛向了那顆和太陽差不多大小的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