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以後的景向冉,望了望四周,紀少希的身影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先是愣神了幾秒鍾以後,臉上緩緩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隻不過那笑容裏卻仍舊帶著一絲憂愁,盡管景向冉很努力的在掩飾著,就還是被紀少希給看到了眼裏。
“向冉,你的腿最近有好一點嗎?”
紀少希也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一步一步緩慢的朝著景向冉走了過來,他的臉上也帶著濃濃的擔憂之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也不禁默默的猜測著景向冉最近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遭遇?
他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不免覺得有一些好笑,景向冉一如既往般和從前一樣,所有的心事都寫在臉上,輕而易舉的就能將她給看透。
時隔這麼多年,景向冉的這個習慣還是沒有辦法改掉,就算她已經很努力的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效果。
“腿已經沒什麼事情了,恢複的很好,醫生還說過些天的話,我就可以將石膏給拆下來了。”
景向冉被他盯的實在是有些心虛了,趕緊慌張的低下了自己的頭,伸出手捋了捋她耳邊的發絲,不想讓麵前的介紹些察覺到一些什麼端倪來。
見到她一味的在躲藏著,不想被自己看出她的異常來,紀少希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也十分配合的沒有揭穿景向冉如此拙劣的演技。
“那就好,這些天我因為太忙的關係也沒有來得及上門拜訪看望你一下,今天終於有了一點空,所以我就帶了一些禮物過來看看你,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說到這裏,紀少希揚了揚他手裏帶著的禮物,一邊微笑著一邊對著景向冉說道,那眼睛裏卻仍舊帶著一抹淡淡的擔憂,他還是很在意剛才那個看上去十分反常的景向冉。
聽到他這麼說之後,景向冉這才緩緩的將自己的頭給抬了起來,看著他手中拿著的禮物,朝著他有些無奈的笑了一笑。
“你也真是的,工作上忙的話就不要浪費這些寶貴時間來看我了,我這不是挺好的嗎?如果真的擔心,和我打個電話不也行嗎?趕緊進來坐坐吧。”
這麼說著,景向冉這才想起來他們兩個人是在別墅門口站著,都沒有進到裏麵說話,她不免覺得有些失態,趕緊從自己的包裏翻出了鑰匙,一邊開著門,一邊邀請著他一起進屋裏麵坐一坐。
紀少希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地方,對著景向冉點了點自己的頭,手裏帶著禮物,跟在景向冉的背後一起走了進去。
看著景向冉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時不時的會流露出一股落寞感,那樣子看上去令人十分的心疼,也十分的不安,他總覺得景向冉身上一定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紀少希坐在沙發上以後,張了張自己的嘴想對著她說些什麼,但是在看到她眼底流露出來了一抹不經意的悲傷時,他最終還是忍住了自己內心的衝動。
他拿起了麵前的茶杯,這裏麵是景向冉剛才為他倒上的茶水,他輕輕地抿上一口,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因此而發生什麼變化,他看了一眼別墅的環境忽然想起了這裏麵少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韓禹楓。
“韓禹楓呢?你這腿腳不方便的,也不見他在家照顧你。”
紀少希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也純粹隻是因為好奇所以才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來。
可是當他說完這句話以後,他明顯感覺到了坐在自己對麵的景向冉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他從茶杯裏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頭,當他看清自己麵前的景象時,眉頭有些不受控製的皺了一皺,他將自己手中的茶杯給放下來,一點不安的樣子看著景向冉。
麵前的景向冉,就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自己在她麵前提起韓禹楓的時候,景向冉總是會露出一副很嬌羞的模樣,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剛接觸感情的青澀學生似得,令人感到十分的嫉妒,但是今天的她,在聽到韓禹楓的名字時,不但沒有那樣的表情反而臉上還多了一絲難過的神色,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紀少希那心裏的不安感也越來越濃烈,他就這樣一直緊緊的盯著她,也沒有問景向冉理由,也沒有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就隻是這樣一直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宛若一座雕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