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的嘟著自己的嘴,粉嫩的小臉上帶著一絲糾結的表情,就是現在他也能夠隱隱的感覺出來,眼前的景象冉盡管臉上帶著微笑的表情,她的心裏其實一點也不開心。
“因為姐姐的家人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呀,心情自然是有些難過,姐姐呢是替那位阿姨著急,再加上家人之間不就是相互幫助的嗎?”
景向冉替他整理了一下脖子前的衣領,然後抬起頭望著他那雙純淨的雙眸,心裏的憂慮也漸漸的消失不見了。
聽到她這些解釋以後,韓景逸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他牽起了景向冉的手,緊緊地抱在懷裏,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而又認真,整個人的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由內而外的散發著。
景向冉被他如此認真的模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明所以的盯著他的一張小臉,無奈卻根本看不透他此時究竟在想些什麼。
正當她一頭霧水的時候,韓景逸看著她張了張嘴,一聲深沉的與他年齡有些不相符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姐姐,你就放心吧,我的家人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委屈的,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爸爸,曾外公,還有太爺爺的。”
明明隻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此時此刻卻像是一個王者一樣,那話語之間流露出來的真摯的感情,令景向冉的心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她腦海裏那個想要一直守護紀媽媽的想法,或許是受到了韓景逸的感染,變得越來越堅定。
她的心也終於不再迷茫,哪怕是韓禹楓不會同意,她這次也一定要想盡一切的辦法,用盡一切的手段來幫助紀氏。
不是因為紀少希,而是為了那個一直埋藏在她心裏的那份最真誠的守護。
“哎喲,小逸終於長大了,都會說這樣的話來討姐姐歡心了。好,那姐姐就等小逸長大以後來保護我,好不好啊?我的小王子。”
景向冉深處自己的手輕輕地刮了刮他的鼻子,甜甜的笑著,心裏卻很是感動,更有一股暖流從她的心田湧了出來,一直蔓延在到了全身。
另一邊回到了自己家裏的紀媽媽,見不知何時醒過來的紀少希,身邊躺著那些東倒西歪的酒瓶,而他手裏還拿著一瓶啤酒,猛烈的往自己的口腔裏灌著。
她的心一沉,將鑰匙隨手的扔在了一邊,神色匆匆地走到了他的麵前,毫不猶豫地將他手中的酒瓶給奪了過來。
“少希,你這是幹什麼呢?你這是想要把自己喝死嗎?你給我起來,你這樣讓媽媽該怎麼辦呢?”
她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將坐在地上的紀少希給拉起來,可是無奈任她怎麼拉地上的紀少希仍舊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裏。
試了幾次以後,她身上的力氣也已經被用盡了。見紀少希在他們兩個人拉扯的過程中,不知道又從哪裏拿出了一瓶酒,旁若無人的喝了起來。
她突然之間滿臉崩潰的表情,跌坐在紀少希的身邊無聲的落著淚,雙目空洞那樣子就像是一個脫了線的木偶一樣,不免的讓人有些心疼。
過了良久,她爬到了紀少希的身邊將自己的頭埋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雙蒼老的手緊緊地握成了兩個拳頭,一下又一下軟弱無力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你說說你不就是公司有困難了嗎?以前我們又不是沒有遇到過,大不了從頭再來就是了。你為什麼要將自己搞成現在這副樣子呢?你讓媽媽怎麼辦才好……”
紀媽媽已經悲傷的完全哭不出來了,隻覺得眼底澀澀的,她的心卻像是在被人用刀割一樣,生疼生疼的。疼的讓她難以承受,就連呼吸也漸漸的紊亂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她這些話的關係,那一直在喝著悶酒的紀少希終於挺住了自己灌酒的動作,他用力的一甩,手中的酒瓶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度,那黃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晶瑩的光珠。
隻是,最後在空中上演了一場表演以後,最終無力的泯落。酒瓶與地板也發出了一聲激烈的響聲,向後滾動了一米左右以後才停了下來,無聲的躺在了角落裏。
“媽。”
紀少希輕聲的喚著趴在自己身邊痛哭流涕的女人,聲音低沉又充滿了愧疚之意。
聽到了他的聲音以後,紀媽媽從他的肩膀上抬起了頭默不作聲地看著他,靜靜地等待著想看看他會說些什麼。
紀少希一直低垂著頭,將頭埋在雙膝之間,肩膀有些微微的?抽搐。他的身上仍舊穿著昨天還沒有換下來的衣服,頭發亂糟糟的,看上去還是狼狽。身上還充斥著濃濃的酒味,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流浪漢一樣。
此時看不到他的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大致也能猜到,他的臉上一定是很難受的表情。